其實何止是手心冒汗,他身上任何一個有汗腺存在的部位都不約而同地釋放出來瞬間彙流成河。
盡管這樣,他並沒有將劫後餘生的興奮表露在表麵上,而是很有禮貌的與兩位美女進行了親切地會談。他們從談人生談理想開始,聊到了天文地理以及對國際局勢的看法。受情緒的影響,他甚至在其間超水平發揮講了幾個笑話將雙方的對話帶入高潮。
私下裏他對這對姐妹花進行了評價,如果說劉芝璐屬於熱情奔放型,她妹妹劉建桃則應該當之無愧地屬於古典婉約型。
各位讀者大大,段曆雖然曾受過短時間的西式教育(誰敢說看歐美猛片不屬於西式教育範疇),但主流還是純潔無暇的,所以他敢對天發誓那時侯絕對沒有產生什麼諸如雙fei,3P之類的齷齪念頭。
最後,雙方達成了共識,取得了一致意見,在一派歡樂祥和,歌舞升平的氣氛中結束了這次會晤。
回到病房,段曆的心一直徘徊在現實與夢幻之中,渾渾噩噩地度過了整個白晝迎來了繁星密布的夜晚。
晚飯後裝摸做樣自我安慰式地扭了幾下腰,抬了幾下腿便無聊至極地賴到床上去了。就在他快達到冥想狀態深層次的時候,童冬生那明顯很虛偽的驚喜激動聲傳入他的耳裏:“李隊長、馬隊長,你們來了!”
這不還沒到接班時間嗎?莫非在黑夜裏我迎來了光明?段曆有點不相信地睜開眼睛。
事實證明童冬生在政府幹部含辛茹苦的教育之下已初見改造成果,這從他睜開眼睛沒有說瞎話騙自己就可窺一斑而知全豹。
李衛和馬文明正雄赳赳氣昂昂地闖了進來。
出於同事之間的友誼他不得不起身。雖說這兩天養尊處優的神仙日子讓他無形中染上了許多剝削階級的惡習,可整體上他還是一個明大局識大體的社會主義好青年。
李衛做人就是直率,他並沒有被童冬生那激動得發顫的聲音迷惑,而是一針見血地透過現象看本質將其虛假的外表無情地戳穿:“我最反感你那做作的神態,為人要坦白一點,又不是偉大領袖來接見你,那麼激動有必要嗎?”
不容臉色蒼白的童冬生解釋,也根本沒有給段曆任何思考的機會,李衛拽著他就往門外走:“段曆,今晚上馬隊長頂你的班,你和我去辦一點事情。”
“什麼事這麼急?”段曆好奇地打聽。
可李衛鐵青著臉並不做聲,隻是加大步伐下樓。
三步並作兩步就到了一樓,出了住院樓大廳就遠遠地看見醫院大門口指導員、中隊長站在一輛後三輪摩托車側等著他們。
這使他更加納悶,這都演的哪出戲?
直到隊伍勝利會師,李衛才將事情的原委向他交代清楚。
原來李衛的女朋友劉麗華家就是069廠的,她和原來的一位閨中密友因不知情的原因而鬧了矛盾,雙方都說了些傷感情的話。誰知道那位女孩子無意中告訴了他的男朋友。你說這女孩子之間能有什麼大的恩怨,可他那流打鬼(流子)出生的男朋友唐衛東卻為了在女朋友麵前逞威風偏偏舉輕若作古正經來搞。知道每天劉麗華都要到少管所去(沒想到這對賤人已經非法同居了,段曆咬牙切齒地想並虛擬若幹旖ni場景),他便喊了兩個河東(他們這是河西)的流打鬼埋伏在她下班必經的儀表廠附近,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其從自行車上拖下。兩個大男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對一個弱女子掀翻在地大打出手。
“別說她未防備,就是她防備了,在兩個成年男人的圍攻下也是一樣的結局。”聽到李衛將“毫無防備”幾個字以強調的形式說出來時,段曆忍不住想給他進行糾正,但看見李衛那氣勢洶洶的眼神他還是忍住了。
也活該唐衛東倒黴,打了就走不就神不知鬼不覺的,他偏偏躲在牆角耐不住寂寞要將頭探出來欣賞勝利成果,結果被身處險境卻臨危不懼的巾幗英雄劉麗華在摔落在地的那瞬間看得一清二楚。同時智慧與美貌並重的她也將兩件事情聯係起來得出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凶報複傷人案。
聽到這裏,他們幾個人已經抑製不住內心的憤怒,階級仇,民族恨一起翻江倒海般奔湧而至。
尤其是段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愛吾愛以及人之愛”的觀點已經深深地駐留在我幼小但堅定的心中,朋友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朋友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朋友的老婆就是……我的老婆。
“打死他個豬日的!”
幾個血性漢子抑製不住內心的滿腔憤懣,一起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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