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與其四個人都受到牽連,不如盡可能地降低我們的實力消耗。”他一邊看著段曆臉色的變化,一邊小心翼翼地說。
段曆則一副寵辱不驚,看窗外花開花落的淡淡神情,李衛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實內心想法。
“我是當事人,肯定無法置身事外,可當時那麼多人在場,如果說都是我一個人幹的,也沒有什麼說服力,所以……”
“所以到時候調查起來,就說事情自始至終都是我們兩個人幹的,與他們無關,他們隻是看看熱鬧並且極力在調解雙方的矛盾衝突對嗎?”
段曆看他不好意思將事情說明,索性就冷笑一聲,接過他的話將事情捅穿。他的話其實也不無道理,隻是段曆有一點疑惑,他這話不知是自己的意思還是指導員中隊長的意思,如果是後者要他這麼和自己商量的話,段曆心裏肯定不舒暢,有種被陰的感覺。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不知老弟你的看法怎樣?如果不同意也沒有關係,大不了這事我就一個人擔了。”看著段曆一聲冷笑,李衛也喪失了信心,估計和他商量也是白商量了。
“你一個人擔就一個人擔吧……”說到這裏段曆看見他的臉色明顯地一變,又有點不忍心,也就不再調他口味了,“如果你以後不再認我是兄弟的話。”
“你的意思是同意了?”李衛大喜過望,一把攬住段曆的肩,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段曆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強行這肉麻的境地中解脫出來。
“拜托,我又不是玻璃,沒有特別的性取向,麻煩你盡可能地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段曆撇撇嘴,善意地提醒他謹記自己是個心理健康的人,“不這樣,我有選擇嗎?”
李衛這個人做人肯定有缺陷,才提醒他的,他又忍不住要和段曆親熱,被段曆眼疾手快地擋開了。
還好,李衛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夠強,情緒並沒有因此沉淪低落,而是選擇退而求其次的方法用右拳狠狠地擊打左手手掌表示興奮之情:“那就這麼說定了。”
他深怕段曆反悔,繼續施以物質誘惑:“中午食堂的飯我請客,想吃什麼菜盡管開口,吃肉吃兩份,他媽的!”
難得他這麼慷慨大方,雖說受之有愧,可卻之也不恭啊,段曆也就沒有再假惺惺地推辭了,隻是冷靜地提醒他自己平常吃飯都要打八兩米飯,他眉頭都不皺就豪爽地答應了:“不就是八兩飯嗎?好大的事。放心,飯管夠。”
接下來他們就細細地對起口供來了,經過反複推敲,他們的口供達到了滴水不漏的至高境界。
“到時候還是要將這模擬情景和指導員中隊長說明一下,免得到時候露了馬腳。”段曆不動聲色地試探他。
“沒問題,盡管他們可能會礙於麵子不會同意就由我們倆來擔這個擔子,但你要相信我這三寸不爛之舌一定會說服他們的。”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段曆是在試探他,誌得意滿地吹噓起自己來。
“我還真領教了你這三寸不爛之舌,確實名不虛傳。”
段曆絲毫不留情麵地當麵諷刺挖苦他,心中先前的一點芥蒂也就消除了。
他並不以為忤,哈哈兩聲也就帶過去了。
高興之餘,他提出找點樂子慶賀一下。
“小賭貽情,大賭傷身,我們就小賭一下好了……”
“怎麼賭?”說實在話,段曆對賭博沒什麼興趣愛好,但在枯寂無聊的工地上找點什麼樂子也未嚐不是什麼壞事,且聽他先說說規則。
“就賭生產任務,你從你分隊裏選一個人,我從我分隊選一個人,比摔跤,一場定輸贏,哪個分隊輸了就代替另外一個分隊完成今天的勞動任務。”
“賭就賭,誰怕誰。”強將手下無弱兵,段曆帶出來的犯人他自己還是心中有數,所以也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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