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朝暉用力掙紮了幾下也沒有將手掙開,麵子上也掛不住了:“你還敢襲警不成?”
包劍這個時候也不打算給自己留後路了:“我們犯人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人權,不是軟柿子你想捏就捏的。”
他存心想給劉朝暉吃點苦頭,手上暗暗加了點勁,痛得劉朝暉咬緊牙齒直吸冷氣。
可是礙於麵子他又不好喊出來。
段曆知道自己再不出麵劉朝暉隻怕要當眾出洋相了,便走上去勸解似的隨意抓住包劍的兩手腕,和事佬般勸解:“算了算了,劉隊長你息息火,大人不計小人過,為了一個犯人讓自己生氣犯不著。”
看上去抓得很輕鬆很隨意,可個中感覺隻有包劍自己明白。包劍那張因煉獄般痛苦而嚴重扭曲的臉滿是詫異地望著他,抓住劉朝暉的兩手立即鬆了。
劉朝暉趁段曆抓住包劍雙手之機便一掌打了過去,包劍沒法躲避,隻有硬挺挺地受了。
“好了,劉隊長我們走吧。”段曆不露聲色地往右跨了一步擋在了他們兩個人中間,使劉朝暉不能繼續下手,“包劍你今晚就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等候幹部的處理。”
當劉朝暉吆喝著指揮值班犯將滿箱的證據往值班室搬的時候,段曆對包劍說了句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也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懂的話:“你記住,今天我值班,我的態度取決於你的態度。”
回到值班室,那兩名酒肉朋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嘰嘰歪歪地說他們的辦事效率太不高了。
劉朝暉臉色很不好看,看著他不斷揉著手上那兩圈紅印記,段曆心裏暗暗好笑。
“他媽媽的敢跟老子鬥,這樣的犯人還沒有出世呢。”劉朝暉氣鼓鼓地打開一瓶寶府大曲給四個人分了。
“這酒喝了明天怎麼交代?”段曆擔心這麼一來將罪證給毀了,豈不是便宜了那小子。
“這酒值不了多少錢,明天早上我去小賣部買一憑補上不就沒事了。這次我不將他整跨我就不姓劉。”
段曆將事情的經過簡單介紹了一下,當然省略了劉朝暉吃鱉的細節。看著劉朝暉氣鼓鼓的樣子,黃政委的兒子黃誌軍為了調節酒宴的氣氛,自告奮勇地提議由他來講一段帶點顏色的故事。隻要是帶葷的是男人都喜歡聽,所以自然得到我們一致響應。
“話說有一個沙洲市郊區的農民,有一天挑著一擔土雞到了市裏麵賣,那天他的生意特別好,沒幾下就一搶而空。不用說他這個時候心裏樂開了花。在汽車西站等公共汽車回去的時候,突然有個搔首弄姿的性工作者嗲聲嗲氣地勾引他。他從來沒有試過這種滋味也想體驗一下,於是沒有太多的考慮他就色迷心竅尾地隨那名工作人員到了西站附近的一間民房。”
說到這裏,他故意賣個關子不說下去了,隻是招呼大夥兒抽煙喝酒。
“後來呢?”趙鱉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
“沒了。”
“沒了?這不是調我們口味,這叫作什麼故事?趙鱉這個淫棍隻想聽到一些刺激的香豔場麵,不斷地催促黃誌軍即使遍都要將故事編下去,“你再想想”
“沒了就是沒了,想有什麼用?想就能夠讓他起死回生嗎?我總不能顛倒黑白吧。”黃誌軍一副無辜的樣子翻著白眼,“你想他一個鄉裏鱉每天守到屋裏那個黃臉婆,突然遇見一個職業的性工作人員,他那興奮、衝動你說他能夠維持多久,所以一下子就沒了。”
大家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沒了不是那個沒了,而是這個沒了的意思。
“然而那名妓女可能那段時間生意也不太好,這麼不痛不癢的一下她肯定不爽,於是她就嘲笑那位農民伯伯功夫太差勁。”
“是有點差勁。”劉朝暉卻為那位農民朋友的土雞惋惜,“那麼性急幹什麼,這要幾隻土雞才能玩一次的。”
“大家都知道,作為一個男人在這方麵無一例外都很敏感與自尊,於是這位農民朋友在氣惱自卑之餘說了一句堪稱經典的話,這句話讓那位性工作人員半天作不了聲。”
“什麼話?”包括段曆在內都想知道這句話是如何如何有哲理的。
“他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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