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底還沒有揭曉,他心裏隻是想著那句話就忍不住肆無忌憚地笑了,笑得毫無素質地將眼淚水都流出來了。
“他說‘你這個蚌殼莫盡是個勁,我的老二看到你長得醜鬼相都隻想嘔。’”他在大家一再敦促下,甚至施展酷刑相威脅的手段憑著堅強的毅力才止住笑,用怪腔怪調的口吻將謎底揭示出來了。
段曆愣了愣,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另外兩個猥瑣男子由於這方麵悟性比他高,早已經捂著肚子十分誇張地蹲在地上狂笑不已,間或笑岔了氣咳著嗽滿臉脹的得通紅連呼救命。
在這裏有必要要向各位交代一下,原來段曆這麼個單純的人也不知道,隻是後來到這所特殊學校上班以後在各位熱心的師傅言傳身教之下才明白蚌殼是對女性生殖器的一種形象生動的愛稱。
鬼哭狼嚎在經曆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平息下來。
“段哥,今天要不是你攔住我,我當時就要打爆他的頭。”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忘記吹牛,可見他這人虛榮心已經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了。
段曆不明白明明自己要比他小,他卻不象稱呼另外兩個人那般叫自己“段鱉”呢?估計一方麵段曆和他之間沒有那麼熟不便這麼稱呼,另一方麵可能也是對自己給他解了圍的一種客氣吧。
“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要整個把犯人對你來說還不是分分秒秒的事。可當時勤雜組組裏麵那麼多的人都在看著,傳出去說幹部打人終究還是不好聽。”段曆隻好給他打圓場,“我聽你那呼呼生風勢大力沉的拳腳聲,也深怕你不小心傷到他。雖然他表麵上長得壯實,可也受不了這麼一補。”
“那倒是句實話。”段曆的這席話正好搔到了他的癢處,他大言不慚地順勢發揮開來,“去年我回老家,我們那裏有個方圓上百裏聞名的鄉裏把式不服寒說要和我這個省城警察比試武功,結果我隨便露了兩手擒敵拳他就嚇壞了,很崇拜地說我這是正宗的國術,就不敢再比試下去了。”
段曆心中一陣好笑,就他那打出去輕飄飄軟綿綿的拳腳也配得上國術,豈不是對我們源遠流長的中華武術的一種莫大的侮辱。不過他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就是顧及朋友的顏麵,不願揭別人的短。
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他這樣高尚的品德,相對而言,黃誌軍和趙鱉在做人方麵沒有那麼多的人情世故,過於坦誠了:“你一個技校畢業的工販子,又什麼時候有機會學過擒敵拳?吹牛也要打下底稿,在不違反生活真實的基礎上略微誇張一下還說得過去,你說的也太離譜了些。”
劉朝暉畢竟是劉朝暉,厚黑學硬是被他運用得爐火純青,在這麼強大的攻勢下他甚至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你們曉得什麼,那時侯我們技校旁不是有個武警中隊嗎?我沒吃過豬肉也看到過豬走路,誰要我天資聰慧,過目不忘,看幾次不就學會了。”
劉朝暉看上去是個錙銖必較很記仇的人,雖然喝酒的時候談笑風生,可閃爍的神情還是暴露出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是怎樣將這個麵子搞回來。
酒終宴散,終於被他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兩位食客見再沒有便宜可占便假裝客套一番告辭了。
段曆是副班可以睡覺,,而劉朝暉他是內看守隻能值坐班。他是巴不得段曆陪他到天明,而段曆卻不想再耽誤自己寶貴的睡眠時間繼續與他耗,便借他虛情假意送客的機會溜到值班室裏間的臥室準備睡覺。
可劉朝暉並不想讓段曆安寧,賊眉賊眼地像極了皮條客似的也竄了進來引誘他:“睡麼子覺咯,有幾個靠睡覺發了財的?”
段曆認真地想了想,確實沒有靠睡覺發財的,除非是做黃粱美夢或者以陪別人睡覺為職業的,但他同時殘存的一絲清醒也意識到自己不睡覺也沒能發上財,所以他盡管睡眼惺惺的但還是強裝笑顏禮貌地拒絕了劉朝暉的發財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