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今晚上一場好戲你想錯過?這可是我靈光一現想出來的絕妙主意,錯過了你肯定會終身遺憾的。”見段曆意誌堅定不為所動,劉朝暉很不甘心,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地繼續他的遊說。
“老兄,快兩點鍾了,明天我們六點鍾還要帶犯人出早工,麻煩你讓我躺躺。你值了這個班可以休息兩天,我可不想在工地上打瞌睡被領導發現破壞我的光輝形象。”段曆實在抵擋不住瞌睡的誘惑了,而且很久沒有做chun夢了,據說這個值班室下麵以前埋了個漂亮女屍,很多同事隻要一值班肯定就會做這個大同小異類似的夢,他早就想親曆親為以自己的實踐去有力地揭露這種萬惡的封建迷信了。
當然事實上如果真的有這麼回事可能也很有趣。
當然這樣的傳說不用說就知道是那個頭腦裏裝滿千奇百怪淫穢思想的李衛給教唆的。
“就是因為快兩點包劍就要值監紀會的班了。二十分鍾,隻要二十分鍾,如果你覺得節目不精彩,你馬上可以來睡覺,我絕對馬上在你眼前消失,不會再阻擋你。”
看他近乎哀求的口吻段曆不好意思再掃他的麵子,於是隻好勉強答應。似乎也敏感地意識到什麼,便出於關心和保護同誌提醒劉朝暉做事不要太過火,他也不當一回事,敷衍地答應來應付段曆。
沒有觀眾的演出是一件很令演員失望與痛苦的事情。
而段曆卻是那種非常富有階級同情心的人。
劉朝暉馬上將先前在大隊監紀會值班的那個犯人喊到值班室門外,兩人神神秘秘不知在嘀咕些什麼,隻是隱約聽到兩個人的語氣都比較興奮。
當他回到值班室一臉愜意地仰靠在靠背椅上,不時充滿期待地抬頭看看牆壁上的鬧鍾,故作神秘地配以“山雨欲來風滿樓”式的豐富麵部表情。
段曆則波瀾不驚隨他裝神弄鬼去了,淡然地看他唱著獨角戲。反正他打定主意不再過問更不會參與劉朝暉那無聊的事情了。
果然劉朝暉忍不住了,略顯失望地問他:“你難道真的沒有什麼疑問需要表達的?”
段曆照例是搖頭。
見段曆這麼不配合,劉朝暉隻有無可奈何地停止了表演。
當時鍾指向兩點鍾,劉朝暉兔子般迅速地一蹦而起,將值班室的燈一熄,將對著監房的門一關,便用興奮得變了調地語氣對我說:“快到窗戶邊來,好戲馬上就要隆重登場了。”
段曆無所謂地將凳子慢吞吞地移到窗戶邊。
“沒什麼啊?”反正隻有五分鍾的時間任他折磨了,所以段曆還是認真觀察了一下,但窗外的夜晚靜悄悄地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瞧,著急了吧?別著急,耐心點,馬上就快了。”
劉朝暉不顧段曆一再否認,堅持咬定他肯定是著急了,就不顧他的反抗無微不至地安撫著他耐心等待由他一手策劃導演的精彩節目。
“嘿,哈……他來了!他來了……”劉朝暉兩手掌已經完全失控,無意識地反複做著搓揉動作,是不是將手指頭壓得格格響。
在暗暗中段曆清晰地聽到他的喉頭咕嚕作響,同時水滴石穿的聲音毫無阻隔地傳了過來。段曆不解地想了一會,分析了一下,斷定是他豐富的唾液惹的禍,隻有惡心地翻著白眼。
隻見那個被劉朝暉扣以“牢頭獄霸”帽子的監紀會心事重重地從二樓走了下來準備接班。
“咦......快看快看!”
當他下到一樓準備按慣例去檢查宿舍樓後麵的犯人值班哨卡是否負責的時侯,從樓梯下突然冒出幾個人乘他心神恍惚沒有防備之機將麻袋似的物品往他頭上一罩便將他的上半身牢牢套住了。
接著隻聽到一聲悶哼,他已經被那幾個人七手八腳很不客氣地放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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