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麼一來不怕得罪那個大隊領導?”
“我不曉得裝寶?證據確鑿,他也做不得聲,這又不是見得光的事情,隻有吃啞巴虧。更何況我一個工販子怕得罪誰?惹急了我我一股腦全部掀出來,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後來呢?”
“什麼後來?”
“你不是把他拖到籃球架下嗎?”
這時候劉朝暉才意識到扯得離題太遠了,很惱怒段曆的打岔,苦思冥想了一陣才接上開始的話題,可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般興致,三下五除二就匆忙將故事講完。
“接下來很簡單,我把他吊在籃球架的那根橫杠上,也不懸空,隻是讓他的腳尖著地。”劉朝暉講到這裏除了佩服還是佩服,“我真不知道你是怎樣想到這麼個絕妙的主意的。他全身都靠腳尖支撐,腳尖一旦沒有了力氣勢必就勒得手腕痛,手腕一痛他不得不又用上腳尖的力氣。”
“哈哈,這麼折騰幾個回合,才二十來分鍾,他再也沒有脾氣了,求爺爺告奶奶要我放他下來,首先我還是沒有答應,見磨得差不多了才將他放了下來。”
說到這裏他一下子又興奮起來:“你沒看見他一被放下來就跪在我麵前懺悔,還放肆保證說以後我劉隊長隻要吩咐,他絕對說一不二,嘿嘿,那個爽……”
段曆知道,在勞改隊像包劍這種身份的犯人能夠主動跪下來說明他對你已經徹底地服軟了。
“後來我和他討論案情,這個事情鬧這麼大,肯定還得處理的,隻是處理輕重問題。”劉朝暉突然來了一句,“昨晚上那遝錢你知道是多少嗎?”
“不是你保管的嗎,我怎麼知道,估計兩三千吧。”段曆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這個事。
“看沒看清無所謂,反正又不屬於我們,到上班時候我要繳上去的。”說道這裏,劉朝暉別有用意地說,“我開始問他有多少,他自己連錢的數目也不記得了,最開始說三千八,然後又說二千八,最後才肯定是一千。還好隻是一千,真要是三千八的話,性質就太嚴重了,還不知道要怎樣處理。”
段曆越聽這話越不對頭,那麼厚的一遝,怎樣也不止一千呀!隱隱約約覺得其中有什麼貓溺,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也就懶得費神。
說話間,張碩前來報告說中隊犯人已經將內務整理完畢,集合好了。
段曆就填寫提票準備將犯人帶出。
“段哥,和你值班真有意思,下次你值班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就是換班也要換著跟你在一起值。”
段曆馬上告饒,求他一定要放過自己,他實在再也經不得這麼樣的折騰了。
中隊長、指導員一幹人已經在二道門等他了,將隊伍交給他們後段曆就準備回自己的狗窩洗臉刷牙。
路過食堂的時候,打算順便買幾個包子回去做早餐。
誰料到從褲兜裏掏錢的時候,驚奇地發現褲袋子裏鼓鼓囊囊的一疊不知裝的是什麼東西。
不明所以還沒完全將它掏出來,段曆就嚇了一跳,心髒跳動加速,慌不迭連早餐都不買了,慌稱忘記帶錢了,便飛也似的逃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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