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浦郡隸屬交州,郡址在合浦縣城(今浦北縣舊州)。地處於九郡的中部,東部是南海郡,北部是蒼梧、鬱林郡,西部及西南部是交趾、九真、日南等郡,轄下統有合浦(治所)、徐聞、高涼、臨允、珠崖五縣,南部是儋耳、珠崖(儋耳、珠崖今海南島)由合浦郡兼管並入合浦郡轄地。
合浦縣北倚丘陵山區,南臨大海,海路可直接與東南亞各國交往,陸路有南流江入海通道連接漓江、湘江、珠江水係進入中原水運網絡。南流江水係流經合浦郡境入海形成的多個入海口,成為極為便捷的出海港口郡。因為采珠、珠市貿易的拉動,港口功能早趨完備。又有以由南流江為紐帶而組成的出海通道水運網絡,時合浦郡稱為漢王朝惟一一個有內陸水路直通大海的嶺南重鎮。
時六月合浦縣內正值梅雨季節,上午才是雨過天晴,中午時分又有雨斷繼下著,不斷有著雨絲飄落下來,飄落在縣衙的屋簷下。
張宣到達合浦縣時是早上,已經是下午時分。郡內徐聞、高涼、臨允、珠崖四縣縣令才到齊縣衙,不一時就有親兵小跑出來,說著:“大人,四縣縣令已到達!”
張宣聽著,默默的思到。自古人算總不如天算,一年之前他靈魂穿越而來並且奪舍。成為合浦郡太守張凝之子,在地球上,他是研究生主修曆史學,曾經研究過漢代曆史,對漢代發生的事,並不陌生。
根據記憶中《後漢書》曰:“中平元年(184年12月),交趾屯兵執刺史及合浦郡太守,自稱柱天將軍。靈帝敕三府精選能吏,有司舉賈琮為交趾刺史。琮到部,即移書告示,各使安其資業,百姓為之歌。”賈父來晚,使我先反。今見清平,吏不敢反。
合浦郡郡守張凝跟交州刺史,是被交趾屯兵兵變所拘執,後賈琮為交趾刺史,史書中沒記載原合浦郡太守跟原交州刺史的下場。不過想必下場好不了多少,想要改變命運,就要看清事件的真相。交趾屯兵的背後是交趾郡太守士燮。據《地理誌》關於交州的戶口記載中,交趾郡的人口和別的郡相比有些異常。南海郡(戶萬九千六百一十三,口九萬四千二百五十三),鬱林郡(戶萬二千四百一十五,口七萬一千一百六十二),蒼梧郡(戶二萬四千三百七十九,口十四萬六千一百六十),交趾郡(戶九萬二千四百四十,口七十四萬六千二百三十七),合浦郡(戶萬五千三百九十八,口七萬八千九百八十),九真郡(戶三萬五千七百四十三,口十六萬六千一十三),日南郡(戶萬五千四百六十,口六萬九千四百八十五)交州各郡人口相加,總和約為137萬,而其中交趾一個郡占了75萬,占一半還多。可以說交趾郡太守士燮大勢已成,作為合浦郡太守的張凝是指望不上了。天時已違,地利全無,人和嘛……交趾郡一郡的人口和兵力比交州各郡人口兵力相加還多。士燮本身世代為交州大族,父又曾為日南太守。
既然在交州已經沒有努力的餘地,甚至生存也成了問題,所以隻有先離開交州。以天下為棋盤找破局之法,黃巾之亂(公元184年)已近,但目前朝廷威望實力還在,董卓之亂前還能控製局勢,不過也差不多要到亂世的時候了。現在控製朝廷的十常待勢大,大將軍管兵不管政,漢皇帝已經是十常待的傀儡。但是十常待也有隱憂,一是名不正,所以在朝廷之內和文官糾纏不清;二是手上沒有兵權,那麼就很可能因為漢皇帝之死衰落下去。(誰能保證曆史一定不會出現變化呢?)短期內要打破這一僵局,隻有一種方式。以舉孝廉方式離開合浦郡,坐等交州之亂。然後以重金自十常待處賣下合浦郡太守之位。隻要兵權,政權同時在手,才有破局之機。
誰知到京城不到一年,父張凝突然病逝。張宣隻得提前從十常待手中賣下合浦郡太守之位,令本來打算在黃巾之亂時(黃巾之亂和交州之亂同年,為公元184年)招攬人才的計劃全落空了。
所以張宣隻得從新計劃,現時在地方上,交州各郡已經衰落,士燮自得交趾郡太守之位後,招兵15萬占全州兵力七成,在本地區已經沒有對手,雖然目前仍然隻控製著交趾一郡,但很可能會成為交州的霸主,交州又隻和益州,荊州,揚州接壤。在中央任命“劉虞為幽州牧,劉焉為益州牧,劉表為荊州牧,賈琮為冀州牧”,孫堅在揚州起兵前,近期內交州士燮沒後顧之憂,大約會逐步控製整個交州地區。黃巾之亂開始到董卓之亂結束,天下群雄,智者大概還要在中原糾纏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