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星光點點。
曾經以為不會相見的席間眾人在齊王府中相聚。
席間,福王妃決定不與他們前往武台城:
“我年紀大了,就留在建州城等你們回來吧”
季文鳶也勸季夫人與太妃留下:
“兩位娘親,不若你們一起與城主留在建州城”
陸行衍不同意,畢竟一旦被陸行知發現他們造反,定會來建州城捉拿他們。
季文鳶勸他,她前幾日聽無期說,福王妃的身體已是油盡燈枯,不宜再顛簸,再者說,福王妃在建州城經營多年,陸行知怕是想抓她,是難上加難。
深思熟慮後,陸行衍同意了。
五月二十五,建州城等來了十五萬人。
城中人對這突然出現的十五萬人並未多看一眼,城門口,行人來來往往,有人走進建州城,有人走出建州城。
多年前,他們的先祖被建州城收留,他們比任何人更知知恩圖報這四字。
衛王和陸行知的探子並未傳信與他們,無他,這些棋子已被陸行衍連根拔起。
建州城來往的每一個人都有詳細的冊子,要查到這些棋子簡直易如反掌。
從建州城到九州城,大軍需行十日,沿途裝作逃難的難民。
兵器與糧草已與晉王的十五萬人一起運往武台城。
五月二十七,陸行知與衛王同時接到密報,齊王與福王妃的義女不和,日日流連紅樓。
陸行知自從有了兒子,被齊王的監視越發寬鬆,一個不上進的弟弟而已。
倒是衛王看著這封密信陷入了沉思,他隱隱覺得不對,喚來隨從,說他要去建州城一趟。
陸行衍與季文鳶在第二日早間接到了安插在衛王身邊密探的消息,此時,他們已準備啟程前往九州城。
“這個沈望之,從小就會給我找麻煩”
陸行衍捏著密信,氣不打一處來。
“阿衍無妨,我去九州城便好,你留在此應付完他再來找我”
季文鳶安撫道。
衛王看來是起了疑心,陸行衍必須留下。
臨行前一夜,一對愛侶依依惜別,這一夜自然是釵垂髻亂,漸聞聲顫。
五月二十九,季文鳶帶著如浣、阿諾與秦紅玉出發了。
不到半日,衛王的馬車出現在建州城內,在倚紅樓徹底飲酒的齊王並未去接他。
衛王第一時間召來了安插在建州城的探子:
“近來建州城可有大事?”
“稟主子,福王妃因被氣惱齊王已多日未出門”
衛王倒想去找陸行衍,但無奈他一直待在倚紅樓,於是他去看了福王妃,的確氣若懸絲。
他在城中待了幾日,查不出問題也便走了。
陸行衍背手站在倚紅樓二樓看著他的馬車走遠,衛王的探子來向他稟告:
“殿下,棋子已被我們誅殺”
“好”
放到建州城不過三年的棋子怎麼可能與他們幾十年的謀劃相提並論。
從那些棋子到建州城的第一天,他們便已在建州城的掌控之中。
送走了瘟神,他也該前往九州城了:
“錢三準備好了嗎?”
“公子,你該叫我齊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