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輕輕的拉著她的手笑道:“傻瓜,不用擔心,這都是別人的血,我好得很呢”,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蛋轉身進了窯洞,必須把身上的衣服換下,濕漉漉的還有刺鼻的血腥味怪難受的。
洗澡之後丁一似乎依舊能聞到自己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幾乎將身上的皮都搓下來,卻還是沒有清除身上的那種血腥的氣息隻得作罷。心裏盤算著商貿會之後將那天趕回來的約莫三十多匹馬,還有就是老哈裏家裏的馬,羊都賣了換成銀子或者銅錢,之後再打造一輛大大的馬車,浩浩蕩蕩殺往中原,想到開心處不由得樂出聲音來。
窯洞外麵傳來了德巴粗狂的嗓門,這讓丁一鬱悶非常,這才剛剛成年的人嗓門咋就這麼粗呢,隻得自躺椅上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德巴站在窯洞前麵,身後跟著一個全身武裝的武士,身材魁梧身披鐵甲,腰掛長刀,兩眼炯炯有神。
那武士見丁一出來立即躬身行禮道:“小的乃族長家的衛隊統領骨碌見過丁先生”,出來之前族長特意交代他要稱呼丁一為先生,草原上的民族最是崇拜英雄,丁一飛石射死格木,一招就將突厥狼騎土其生擒並活刮了他,更是在今天晚上單人匹馬的獨闖格日勒的帳篷,殺數十人,生生的將格日勒的奴仆驚嚇得戰戰兢兢不敢起身。這是何等的英雄,鮮卑的祖先也曾如此的榮光過,不過那些榮光隻能在心裏緬懷祖先時回味一下罷了,如今,這等英雄就在眼前怎不讓他心潮澎拜。
他的表情丁一自然看在眼裏,心道看樣子今晚上的事情傳開了啊,估計又是那個老狐狸月生搞的鬼,他自然要將這一切都推到自己頭上,隻是從他的衛隊統領稱呼自己為先生即可看出來,這家夥是不想自己留在這部落裏了,盡管丁一自己也不想留在這裏可是被人趕走那就不一樣了他丁千刀的名聲難道是白叫的:“不知道,統領大人來找在下有什麼事情啊?”
骨碌齊起身子答道:“回先生,我家俟斤請先生過去一趟,另外今晚上發生的事情希望先生給一個解釋”
看樣子老狐狸已經把自己撇清楚了,隻是不知道他怎麼處理那個冬青,那家夥功夫雖然一般,不過,勝在頭腦清楚思維敏捷。不過,丁一既然決定了要報仇自然把這些都考慮在內了,隻是目前來說,還不是得罪這老狐狸的時候,起碼他手下還有二百正規軍,戰力應該不是很差,不然的話這部落早就被人吞並了哪還能延續至今,微微一點頭道:“好吧,我先去跟海心說一聲”既然不能避免,那就勇敢的麵對,進了氈包跟海心親了親嘴,順手將長刀掛在了腰間,隻要有刀在手他有足夠的信心殺出重圍。
俟斤的帳篷卻是比普通的氈包大得多,帳篷當中擺著一張高大的椅子,兩旁擺著幾張小幾連在一起,已經坐滿了人隻剩下靠近門口還空著地方。
巴金部落的俟斤月生高據椅上,約莫六十多歲,身材臃腫異常,滿臉的絡腮胡子,一雙小眼睛不時的打量著站在台下的丁一。看這架勢,丁一想起了電視劇裏皇帝接見臣子的情形仿佛就如這眼前一般的景象。丁一上前一步,拱手作禮躬身行禮以漢語道:“草民丁一見過俟斤”
幾個穿著鎧甲的漢子見不並不下跪不禁冷哼一聲,似是對丁一很不滿意,不過也知道他丁千刀的大名。雖然他的名字能唬住普通的牧民卻嚇唬不了在做這些帶兵的將官,他們畢竟沒有見過丁一在格日勒的帳篷裏大殺四方的模樣,是以心裏就少了幾分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