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腹中孩子,她隻能再做一次做個不孝女,到時候回來,再向二老領罪認罰,懇求他們的原諒。
“你……你……你這孩子怎麼還是這麼一根筋?倔強得像水牛!”
以前是為了陸勝寒,現在又是為了他們兩個的孩子。
雲幽丫頭莫不是上輩子欠了他,這輩子要還債?
“師父……”
“喂!陸勝寒,你幹什麼?這裏是春雲館,不是你的將軍府!你不能往裏麵闖!”
屋外,喬柏舟的怒喊傳了進來。
聽到是陸勝寒來了,杜神醫眼神霎時冷得像是要殺人。
這個混賬東西,他把雲幽丫頭傷成這樣,他還好意思來春雲館!
要不要臉啊!
“嘩嘩!”
杜神醫一甩衣袍,轉身就要出去見他。
薑雲幽撐起身子,一把抓住師父的衣袍,又朝他搖了搖頭,“師父,我的事情你不要——”
“我管不了你這倔牛!我還不能去教訓教訓他了?!”
他今天要是不把這口氣出了,隻怕他會氣得整晚都睡不好覺,真是折壽哦!
“吱呀”一聲。
杜神醫剛一推門,就看到陸勝寒已經闖到後院了。
他身形高大、體格健碩、常年征戰功夫好、力氣大,喬柏舟和元蕭兩個人都攔不住他。
見到杜神醫出來,陸勝寒深幽如潭水的目光,迅速掃過來。
他不是在看杜神醫,而是越過杜神醫,直直往他身後的屋子裏瞧,像是要看一看屋子裏的那個人好不好,怎麼樣了。
“哼!”
杜神醫冷冷一笑。
要不是他知道陸勝寒這個臭小子都是怎麼欺負雲幽丫頭。
要不是他親眼瞧見陸勝寒為了請他給沈清菀治病是怎樣盡心盡力。
他都說不定要被陸勝寒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深深目光給騙了,讓他覺得他當真是在擔心雲幽、關心雲幽。
“什麼事在這裏大吵大鬧!影響了病人休息怎麼辦?!”杜神醫語氣冷硬,對陸勝寒的態度更不好了。
但,陸勝寒並不在意,而是目光愈發深深地往屋子裏頭再看了看,不由自主地問出一句:“她現在怎麼樣了?”
喬柏舟簡直要被他氣笑了,“陸將軍,小幽已經與你和離了,她現在怎麼樣,不勞你關心!”
元蕭凝了凝雙眸,深深盯著陸勝寒,雖看不出心裏在想什麼,但他周身卻散發出了陣陣明顯的攻擊氣息。
杜神醫不回答他的問題,隻冷臉問他:“陸將軍前來所為何事?若是無事的話,還請你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
感受到空氣裏滿滿的敵意,陸勝寒稍一抿唇,朝杜神醫抱了抱拳。
“前輩之前答應我,隻要我把薑姑娘救回來,你就給清菀醫治心悸病。希望杜前輩能遵守諾言。”
“嗬!我是讓你完好無損、安安全全把雲幽救回來!可你呢?保護好她了麼?雲幽身心受傷、躺在病床上!陸將軍,你又是否信守承諾,做到你應該做的事,盡到你應盡的責任呢?!”
杜神醫越說越氣、越氣越急。
說到最後,他都不知道他是在怪陸勝寒沒能保護好雲幽丫頭,還是借著這件事在責怪他的始亂終棄、不負責任!
“前輩?”
杜神醫無名的怒火,讓陸勝寒心中生出一絲疑惑。
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杜前輩對他的態度忽然這般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