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顧奕大發慈悲,主動撤離,“好了,好了。”
林僑以手掩麵,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他剛才甚至忘了要呼吸。
顧奕眸光灼亮地盯著快要被折磨瘋的小珍珠。
心底因為興奮愉悅而戰栗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
似乎能遇見在不久的將來,這顆珍珠褪去雜質後的美麗風情。
隻屬於他的。
男人說到做到,接下來的時間裏表現得幾乎稱得上是進退有度彬彬有禮。
然而林僑一刻也不能放鬆。
因為顧望也在。
從對方下樓來的那一秒開始,林僑就想逃。
和顧奕的糾纏不清讓他內心的道德天平發生震蕩。
林僑差點要去擦拭自己剛親吻過顧奕的嘴唇。
他把自己從無辜者的位置擺放到了過錯方的位置。
背德的緊張和羞恥感揮之不去。
而背德感帶來的刺激還總是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引發他的自我譴責,讓他的腦子很活躍興奮。
但其實都是他的自我臆想罷了。
林僑在受自己良心的燒灼。
一貫循規蹈矩小心翼翼的良知被撕裂成兩半,各自分說展開拉鋸戰。
——和前男友的哥哥無縫銜接。
——但他是被迫的,而且不算無縫銜接,他對顧奕沒有感情。
——都是借口,從時間上就是無縫銜接,而且是和雙胞胎哥哥在一起,背德。
——是顧望劈腿在先,而且不止一個,還對他的室友下手。
……
林僑低著頭,沒受傷的手緊緊攥著衣角,神經搖搖欲墜。
他耳邊是無意義的繁雜轟鳴,腦子裏亂成一片。
等回過神時,已經和顧奕一起坐在了餐桌邊,而顧望就在他的對麵,惡毒不甘憤恨的眼神如影隨形。
自從兩兄弟成年,顧家夫婦就沒法做這兩人的主。
顧奕優異自立,顧望紈絝囂張。
顧望勉強能被哥哥震住,不做過於出格的事。
但顧奕,或許如他所說,這個世界上隻有林僑能夠牽住他的項圈和韁繩。
所以對於兩兄弟相爭的事,明麵上沒有發表任何看法,對林僑溫和客氣。
親熱說不上,客氣已經足夠。
顧奕像一個完美的主人,周到地在餐桌上照顧林僑。
熟悉他的口味和小習慣,因為林僑右手不方便,還時不時喂他一口,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手心也貼著止血貼。
林僑如坐針氈,想用眼神示意顧奕不要這樣,但是男人哪裏在乎。
他巴不得和林僑越親密越好。
當著顧望的麵兒接吻也可以。
林僑隻得借口去洗手間。
“我陪你去。”顧奕微笑起身。
洗手間裏,青年急促又淩亂地表示自己的抗議,“我吃飽了我們走好不好?”
顧奕靠在拱形的隔斷邊,歪著頭,“可是我還餓。”
“我們回家,我會做飯,我做給你吃。”林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隻想離開這。
他不舒服,心理還有生理都不舒服。
大概是剛才在車裏哭猛了又受驚嚇,很暈,很熱,也有些喘不過氣。
顧奕唔了聲,沒立刻答應。
青年的淚水奪眶而出,在反應過來之前,就走了過去,身子搖擺地踮起腳想去吻顧奕。
討好的意味十分明顯。
“不知羞恥。”幾米外,顧望正死死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