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僑茫然地搖頭,“我該有印象嗎?”
顧奕眸間略有失望。
他轉動著胸針,眸光眷戀,“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和一個濕淋淋的女同學一起躲在樓梯間。”
“當時你和她都剛被霸淩過,你的校服借給了她,自己胳膊上還有傷口,就在這。”
男人一邊說,一邊撫上林僑的右肩,往下,準確地停在傷口位置。
他早知道林僑的身體並不是光潔無瑕。
而他也早早地見過那些未愈的疤痕。
林僑吃驚地微張嘴巴,“你,你怎麼……怎麼可能見過我?!”
顧奕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繼續剛才的話。
“你用撕掉的作業紙擦血,像是想安慰哭泣的女生似的,說你看,像不像隻有一半的彩虹,女生哭著說像什麼彩虹,血河還差不多。”
時隔兩年多,顧奕仍可以精準複述他們對話的每一個字。
“……你丟掉的紙張,我撿起來了,上邊就是這個形狀,胸針我也準備了很久。”男人用指腹輕輕摩挲上麵赤紅的寶石。
林僑呆滯地漲紅臉,霞雲籠罩,渾身不可抑製地滾起難捱的羞臊熱度,秋水眸間水光盈盈。
這人竟然,撿他丟掉的紙!?
該說幸好上麵隻有血漬嗎,那也很髒啊!
難道說一直保存到現在?
好變態!
顧奕把胸針給他帶回去。
動作間,兩人的臉離得很近。
顧奕抬起臉,從林僑臉邊擦過,幾乎要吻上。
青年瑩白的耳垂敏感得泛紅,像胸前那顆赤紅的寶石,下意識後撤卻被男人摟住腰。
顧奕肆意侵略著他的私人領域,淡色的薄唇開合,狹長的眸眯了眯,似笑非笑,“是不是在心裏罵我變態?”
林僑慌亂地低下頭,手抵在男人胸前想阻止他繼續靠近。
衣袖稍落,露出一小截細瘦的手腕。
腕骨上還有下午被顧奕咬的牙印。
男人的口欲期又犯了。
咬林僑的手已經是他最大的克製。
顧奕紋絲不動,嗓音既柔又啞,低低地縈繞在林僑耳邊,“寶貝,你下午扒門框的力氣哪去了?”
“家裏的門框都差點被你掰彎了呢。”
顧奕說完,忍不住地翹起唇角,接著,像委屈似的咬住青年白嫩的耳垂,含含糊糊地控訴。
“我也是被你掰彎的。”
這下,林僑是真的受不了了,整個人觸電般彈了一下,哀求又羞恥地飛快瞥一眼男人,低頭使勁推著他。
他想逃離,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渴望離開顧奕過。
怎麼能說是他掰彎的。
他根本什麼都沒做!
顧奕鬆開那圓潤小巧的耳垂,大掌輕而易舉地鉗住林僑的手腕,“慌什麼,我又不怪你。”
“我心甘情願。”
林僑剛要說話,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來人驚喜又雀躍地喊:“顧奕哥!你來了!我好久沒見你了!”
林僑哆嗦一下,更加用力地想掙紮開來到一邊坐好,可顧奕就是不鬆手。
隻要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別人就能看出他們親昵曖昧的姿勢和舉動。
顧奕的唇甚至還停在他耳廓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