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進看著自家將軍咧著嘴笑，怎麼也覺得那笑容那麼無量，叫人背脊冒冷汗。心道：他這該不會又想什麼琢磨人的法子呢吧，不過想的法子確實好用。
玉帶河是柔然人的母親，長長地河流自天山順流而下，流勢卻不湍急，河水清涼幹淨，不知道養育了多少代柔然人。
玉帶河邊蹲著一個少女，身著破舊的麻布袍子，臉色醬紅，眉發也淩亂的很，看樣子是一個柔然女奴。雖說現在並不是草原的冬季，但是河水因是從天山之上順流而下的雪水，所以溫度很低，但是他仍要按時清洗完這些衣物，要不主人就要責打她，甚至於處死她。因為她的主人是一個尊貴的柔然貴族。
她抬起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遠遠看到玉帶河裏漂浮的什麼東西。好奇心使她起身跑到離自己不遠的河岸邊，卻是一件帶毛領子的襖子，她欣喜不已，今天撿到這件衣服就算主人冬天不給她也不會受凍了。想著一把拉了上來，但是她的欣喜馬上就變成了巨大的恐懼。因為她拉上來一個人，那人臉色蒼白神色猙獰，渾身濕透，好像已經死了。
正當她驚得說不出話來時，突然那個“死人”動了，然後一把拉住了女奴的袖子，嘴裏嘟囔著：“救我。”她不知道怎麼辦，過於驚恐使這個可憐的女奴尖叫一聲，拔腿就跑，邊跑邊聲嘶力竭的喊：“有鬼啊！有鬼啊!！”
這時突然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該死的冬無姆，你這個卑賤的奴隸，鬼叫什麼。”
冬無姆渾身一哆嗦，這個聲音她在也熟悉不過了，是大管家穆和，是尊貴的主人的親信。她聞言膽怯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隻見那穆和氣衝衝的提著鞭子走了過來，碩大的身體產生的身影幾乎將這可憐的女奴淹沒。
冬無姆嚇得跪倒在地，哀求道：”尊貴的大管家，不是小的亂喊，那邊河裏有個死人。“
穆和一愣，覺得奇怪，因為大可汗的行帳就在附近這出現人命雖說不是什麼大事，但也不會有人這麼招搖。他看了一眼，女奴陰沉道：”在哪，帶我去。”
女奴冬無姆戰戰兢兢的起身，領著大管家來到了玉帶河邊，穆和遠遠見到邊上躺了一個人，馬上上前仔細一看，卻是大吃一驚。
因為她拉上來的赫然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