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正找你呢。”升平公主過來串客，帶著她的幼女。
蕭靜言看是可愛的幼崽，臉上慈愛大發，從升平公主手上接過到懷裏抱住，說道：“這麼可愛的女兒，不知取了什麼名字。”
“單名一個媛字，”升平公主臉上也是母性泛濫，眼睛含光，“看著是可愛，年紀這麼小，且鬧騰呢。”
“不會啊，你看她現在，多安靜，多乖。”蕭靜言輕輕搖懷裏的小人，好言哄著，一麵抱給李誦瞧，“你看，她多漂亮。”
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可愛幼崽，李誦笑著說道：“姑姑真是好福氣。”
“你們還年輕，福氣且都在後頭呢！”升平公主把女兒攬回到自己懷裏，意有所指，“別讓我們等太久。”
李誦和蕭靜言聞言，沉默，稍作對視，然後俱笑出了聲。看是來炫娃，其實還是催生。
戌時末，宴會才漸漸散去。
李誼喝醉了酒，被兩個內侍攙著，吐了一地。
蕭靜言聽到動靜，過來查問，“怎麼回事兒？你們怎麼讓舒王殿下喝這麼多的酒？”
他們實屬冤枉，辯解道：“太子妃，是殿下說今天高興，所以多喝了幾杯。”
誰知那人剛說完，李誼想吐得勁兒又上來了，蕭靜言嚇得後退了一步，可別吐到她身上。
還好，沒吐成。
蕭靜言鬆了一口氣，從袖子裏掏出手帕給他擦嘴角的水漬，然後吩咐道：“你們仔細送回去，記得不要驚動了王妃。”
二人皆領命去了。
“我們也回去吧。”見他們走遠，李誦對蕭靜言言道。
“嗯。”蕭靜言輕聲應著，眉頭輕皺。不過是幾句話不見得功夫，就悄摸喝了這麼多酒，她不擔心才怪。
回到承恩殿，蕭靜言卸了妝，摘了耳夾、首飾，倏地覺得困了。於是吩咐阮娘開始鋪床。
銅鏡中人影忽現，李誦走到了身後。
蕭靜言抬頭忘了他一眼，手還在順手梳發，問道：“你還沒回去？”
“我想起來我們還有件事沒說。”他撫著她的發絲，語氣不溫不淡。
“那你還不快說，”蕭靜言催促著，“我要睡了。”說著就起身，看阮娘鋪好沒有，然後抬首望他，示意他趕緊說。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指背劃到她眼角稍的位置，不知是警告還是稀鬆平常，道：“你以後別在他麵前哭了，你沒看見他多難過嗎，害人害己。”
蕭靜言的雙目對上他淩厲的眼神，說道：“你管我對誰哭，卻不管我為什麼哭。”說罷，就甩開他的手。
“那你是為什麼呢？”他直言問道。
她眼眶含淚，笑道：“他問我你對我好不好，我不知道怎麼回他。你不愛我，我要這樣回他嗎，太子殿下……”
他沉默，垂眼，思索，然後抬眼，喃喃道：“對，你是不需要回他……”
然後，冰冷的唇覆上她溫熱的，一點、兩點……
蕭靜言猛地推開他，幾乎是怒吼，“我不需要這樣的施舍！”
“這不是施舍。”
然後，又是唇齒間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