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李誦也想不通,畢竟就連李詢都摸不透她的心思。
算了,蕭靜言幹脆不想了,她轉而問道:“墓誌銘寫得怎麼樣了?”
“你當作詩呢,隨手就來?”
“你這麼聰明,當然隨手就來。”蕭靜言現在的恭維也是隨口就來。
離開洛陽這十餘日,長安往滎陽這邊寄的信挺多的。還在鄭府的時候,蕭靜言就已經看不過來了。
兩人靜默下來,蕭靜言隨手拾了一封,摸上去很單薄,應該是無關緊要的。
“……”
蕭靜言傻眼了。
“怎麼了?”看她這副呆滯的神情,李誦不明所以的問她。
“沒什麼……”蕭靜言故作淡定,把信件塞到了桌子底下,假裝他沒看見似的。
李誦越看越覺得古怪,想往桌底翻,她又很快收走,臉上全是不自在:“真的沒什麼……”
“嗯?”沒什麼還這麼藏著掖著的?
蕭靜言扛不住他的神色威壓,隻好把信還給他了。
是一張祝賀生辰的信箋。
正月十二是他的生辰,今天是十三,再過一個時辰就是十四了。
蕭靜言想藏著是因為,她已經全然忘了這件事。鄭瑛這麼一提醒,倒顯得她沒心沒肺的。
“那個……”蕭靜言略顯尷尬,“我去給你買點兒夜宵。”
說完,人麻溜的跑了。
溜是溜了,可是蕭靜言把這事兒忘了是真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啊,她到東宮還不到一年,怎麼知道他生辰是哪天。反過來說,他也未必知道她的生辰。
要是在宮裏就好了,在皇宮,不管是誰過生辰,都是程序的問題,誰管誰記得不記得。
蒼天啊,她怎麼就手賤恰好就翻到了,還讓他給發現了……
緩緩吧。
蕭靜言坐在客棧門口,心想要怎麼補救這個尷尬場麵。
回到房間的時候,蕭靜言已經看不到他的人影了。她撇撇嘴,在書案上收拾起來。
“回來了?”李誦沐浴更衣回來,對著她寒暄了一聲。
“嗯。”
他忍著笑意,饒有趣味地看著她,問:“不躲了?”
“誰躲了?”
蕭靜言嘴硬不肯承認,她才不是因為覺得尷尬跑出去的呢。
李誦也不再點破她,反正不記得的又不止她一個。若不是鄭瑛,他也想不起來這事。
“你不會生我的氣吧?”蕭靜言覺得愧疚,羞愧地問道。
“你以為我是誰?為一點小事就生氣?”
“當然,太子殿下大人大量,怎麼會跟我計較呢?”
隨後,蕭靜言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朵花兒出來,鮮豔地笑道:“那就祝殿下生辰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說去買夜宵,就撿了朵花回來?”李誦臉上略有嫌棄,他不是很想要這個東西。
“不是我撿的,這是買的!”
“這會兒子出去,不怕再被人抓了?”
“怕啊。反正我也跑不過人家,投降了等你來英雄救美不是更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