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什麼?”祁冉心裏有底,但想起蕭靜言吃醋的模樣,忍不住逗她一下。
“沒什麼。”
她看鄭瑛的臉色不是很好,沒接著往下說。
祁冉會心一笑,說道:“我在回鶻早就聽說,你們中原習慣三妻四妾的。到長安的這幾個月,我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公主殿下,”鄭瑛的臉色變得肅穆,她今天來可不是聽她閑聊的,“太子妃體弱,需要靜養,您還是快點把話說完吧。”
所有的事,基本和蕭靜言想象的那樣,李誼算計了所有人,包括她在內。他知道她一定回和太子去河北。
若月接近她隻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但從鄭瑛的角度來說,她無法想象也不能確定魏博兵變有沒有他的人推波助瀾,畢竟把太子困在河北對他是最好不過了。
蕭靜言早該認定這個結果的,她隻是不知道怎麼去相信。
“李誼其人,口蜜腹劍。”講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祁冉最後說道,“他在回鶻的時候就是一副伶牙俐齒哄我父汗開心,才到洛陽沒幾天就翻臉不認人。”
不過這樣也好,她也算認清了他的真麵目。
“你和通王還好嗎?”蕭靜言想事後再消化這件事,轉移了話題。
想起李詢,祁冉覺得沒有像李誼一樣糟心了。
“他挺好說話的,就是他那位王妃,脾氣古怪得很。”
崔氏從來不主動見她,祁冉知道,心裏膈應嘛。不過不見還好,她可不想卷入大唐世家的爛事。
至於李詢,模樣可觀,還會來事,有時候還會帶她騎馬射獵,她在長安的日子不至於太無聊。
“我第一次聽到一個正常女子這麼誇他……”想起之前鄭瑛對李詢的反應,蕭靜言不禁覺得好笑。
“他怎麼了?”祁冉自是不知李詢的諸多風月趣事的。
蕭靜言與鄭瑛默然對視,看來李詢這保密工作做得挺好。
“我們就這樣告訴了她,通王會不會記恨我們啊?”看著祁冉一番蒙在鼓裏氣衝衝回去的樣子,蕭靜言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太子妃不知道嗎,他們鬧起來才是陛下想看到的。”鄭瑛已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因為聯姻的事崔氏就記恨上東宮,前段時間還攛掇李詢保下了李誼。
崔氏有的是心機和手段,她是不會讓李詢再順著東宮的。
“可是你不覺得,通王妃挺可憐的。本該屬於她的王妃之位卻要拱手轉讓她人,她……”
然後蕭靜言就想到了鄭瑛她自己,鄭瑛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感受。
“太子妃如果要說她恨的人應該是舒王,這個理她自然明白。隻是崔穎已然嫁與舒王,崔氏要向舒王示好,他們隻能這麼做。”
鄭瑛總是習慣性地不想談論那種似此非彼的問題,蕭靜言也沒再繼續下去。
“兩位嫂嫂。,我找了你們半天,原來你們在這兒啊。”一臉小幽怨進來的,是唐安公主。
“公主有什麼事嗎?”
自唐安公主生產以後,皇帝已經解了她的禁閉,現在她已經可以自由出走了。不過她的夫君,韋家的九郎,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九郎在大明宮聽說了一些流言,我想問問鄭姐姐,韋妃的癔症是真的嗎?”
“什麼癔症?”蕭靜言的第一反應是擔憂和不敢相信,韋妃怎麼會害了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