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急促又很溫熱,鄭瑛反應過來他是中了迷情藥,決絕地把他推開,對紫鳶喊道:“紫鳶,快去請太醫!”
“別去……”他又一次拉住她的手,懇求她。
“這不是小事……”
“那你要怎麼解釋……在你宮中出現了這種媚藥……”李誦努力克製著自己,對她說道,“你又怎麼解釋,為什麼鄭良娣解不了……”
鄭瑛深吸了一口氣,甩開他的手,轉過身,閉上眼,驀然握緊雙拳。
李誦跑出殿門,找到院子裏的水缸,水一遍一遍地往自己臉上潑,力圖保持清醒。
“良娣,要不還是叫太醫吧?”紫鳶很擔心太子的狀況,“不然殿下會出事的……”
“去查,今天的飯菜都經過誰手。”鄭瑛不為所動,鐵色道。
“良娣?”
“快去!”
“不用了……”他的臉麵都是濕漉漉的,身體強撐著在門外,對她們說道,“我知道是誰,你也不必治她的罪,畢竟我這樣想不是一天兩天了。”
“殿下……”鄭瑛甚至不敢麵對著他,這讓紫鳶感到兩麵為難。
紫鳶拾了一張帕子,想幫他把臉擦拭幹淨,李誦推手拒絕,轉身走了。
徒留鄭瑛,把眼前的飯菜掀了一地,仍發泄不了此時的憤怒。她一輩子忘不了的,偏偏以同樣的方式重現在她麵前。
她怎麼可能不怨、不恨?
夜很深了,蕭靜言的哈欠打了一遍又一遍,還不肯入睡,太子答應了她今晚要過來的。
“太子妃,去麗正殿問過了,殿下沒有回去。”阮娘出去探聽消息,回來稟報她,“您先睡吧,許是殿下忘了。”
“……”
蕭靜言本來想問是不是在臨月閣,但是她怕,她怕他真的在那裏,她派人去問,在外人眼裏豈不是劫人?
蕭靜言有些失落,可能是他真的忘了。
“太子妃,睡吧。”阮娘又一次勸她。
這一夜她說得平淡,第二天很早就醒了。湊巧的是今天給東宮的第一件事是來找她的。
“太子妃,陛下給小殿下安排的新師傅到了,問今天可以授課嗎?”
“殿下呢?”蕭靜言不解,李淳的功課向來是李誦和王妜過問,今天怎麼會來問她?
“去找過了,殿下不在。”
“我知道了。”蕭靜言應了一聲,“你讓他稍等片刻,我親自帶他到元興閣去見見。”
讓蕭靜言出乎意料的是,給東宮派的新人竟然是沈既濟。
所以這算是貶官?
“這也是微臣的意思。”路上,沈既濟對她解釋。反正他在翰林院就是混日子,還不如討個閑職。
“可是我聽說翰林學士堪比皇宮內相。”蕭靜言自然知道,翰林院任職的人都是天子近臣,在翰林院供職的人,相當於邁向了通往宰相之路的大門。
“廣陵王的性子隨他母親,很好相處的。”蕭靜言擔心他怕小孩,事先解釋道。
“我也想寫像爹爹一樣的好字。”
“好孩子,爹爹的字都是練了十幾年的,你還小,不著急。”
“淳兒聰慧,現在能寫成這樣,比爹爹當年好多了。”
蕭靜言的腳步逐漸放緩,心情緊接著變得忐忑,她聽見他的聲音就在裏麵,難怪找了一天都不見人。
“新任太子少傅沈既濟給太子殿下、良娣、廣陵郡王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