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幾家歡喜幾家愁。
因為梅機關遇襲,導致今天宴席,不用上班的翻譯阮磊,匆匆又趕回了梅機關,負責翻譯審訊那些被抓住的廚房人員!
昏暗的審訊室內。
在把一個無辜的傭人折磨的全身是血,沒了人樣後,一個鬼子看著座椅上半死不活的人,啐罵:
“八嘎—!給你一夜的時間,再不說,我就會殺了你的!混蛋!”
阮磊聽到這話,適時的翻譯,指著座椅上的人:
“太君說了,給你一晚上時間考慮,不說的話!死辣死啦滴!”
對於逮捕到的人,無論他知不知道。
隻要被逮捕了,嘴裏不吐點東西出來就是個死,而就算他是無辜的人,沒話說,也是死。
嗬斥完畢後。
這個鬼子轉身離開,阮磊頓時點頭哈腰的跟上,走出審訊室不遠。
進入翻譯的休息室。
在梅機關裏當然不隻是阮磊這一個翻譯,而是有五六個,哪裏需要就會被派到哪裏,都是當著漢奸,小日子過的不錯的人。
經過連續好幾個小時的翻譯,阮磊一進門就來到茶壺旁邊,用碗倒茶,連續喝了一整碗才緩了過來。
“屮,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都不得安寧,媽拉個巴子的!”
阮磊啐了一口,擦了擦臉上的汗,彎腰繼續倒茶。
聞言,旁邊的翻譯也是抽著煙開口:“你們說什麼人那麼膽肥?梅機關也敢來闖。”
“真他媽拚命!”
“明知道打不過鬼子,還特麼的拚命,真是腦子有問題,現在北方都已經是日本人的地盤了,還要抵抗..真是不懂局勢。”
大批的翻譯都是這種想法。
跟在鬼子屁股後麵,想要趁著鬼子占領了華夏後,獲得從龍之功。
將來或許也能混個一官半職,從而可以享受人生。
畢竟現在的華夏多弱啊?
在這些翻譯看來,霓虹人代表著無敵,華夏人不可能是鬼子的對手,所以在他們眼裏看來,這些人憑空犧牲,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
還不如放下抵抗,這樣也好苟全一條性命。
但看到同事這樣交談,阮磊隻是看著,默不作聲。
“跑不掉!來咱梅機關惹事的一個都跑不掉,哦,對了,還抓了個活口呢!” 旁邊的一個翻譯立刻開口:
“我也是聽一個太君說的,抓到的那個腿受傷了。”
“嗯?抓到人了啊,我還以為都跑了呢。”
阮磊端著水,有些茫然的開口。
“當然抓到了,你等著看吧,我猜這事是國軍幹的!” 翻譯笑笑:“要不咱打個賭,我一塊錢賭國軍!”
“為啥這麼說?” 阮磊不解詢問。
那個翻譯歎氣開口:“因為八路基本抓不到活的。”
“......” 阮磊頓時沉默,想了想後抬眸詢問:“那誰知道啊,你不說他受傷了嗎?害!”
“也是,不過啊,這次的審訊應該簡單點,抓到的那個,有線人認識他。”
翻譯露出思索之色。
“好像就是魔都人,叫啥...阮..,哦!阮大路!”
砰—!
茶碗落地碎裂,阮磊手上的茶碗打翻,褐色的茶水流淌,他的表情懵逼,耳嗡嗡作響,好像整個人都傻了一樣。
“臥槽,你咋回事啊?咋滴娘們玩多了?碗都端不住了啊?”
喊聲傳來,阮磊的茫然的眼神掛上了些許神彩。
牽強的笑笑。
“嗬嗬,今天去了趟舞廳,現在還有點腳軟呢。”
“你小子,哈哈哈!” 幾個翻譯聞言頓時大笑起來。
“啊..,我還得去陪太君翻譯呢,你們先聊著昂。” 阮磊對幾個人笑了笑,而後雙腿發軟的走出房門。
他看向有軍醫走出的囚房,邁步走了過去,深吸口氣,安慰著自己:
“沒那麼巧的...有可能隻是同名同姓而已...”
... ...
片刻之後,一間昏暗的囚房外。
阮磊跑到外邊買了隻燒雞,還提了一壺小酒,來到那間有兩個士兵左右看守的囚房。
臉上堆笑:“哎呦,鬆下太君,日穿太君!”
兩個鬼子扭頭看向阮磊,立刻滿臉警惕:
“你滴,什麼滴幹活!”
“啊啊,是這樣,上次鬆下太君不是幫我在上邊說了幾句好話嗎?我聽說你大晚上的在站崗,特地來感謝一下你...”
阮磊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笑容:
“在我們華夏,講究的那就是一個知恩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