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阮磊手裏的燒雞,兩個鬼子相視而笑,這些翻譯經常想方設法的來跪舔他們。
買隻燒雞來獻殷勤,那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喲西!”
兩個鬼子立刻伸手接過燒雞和酒,興高采烈的打開就要吃,可阮磊卻是搓了搓,很是自然的詢問:
“兩位太君,不知道這裏邊關著的是什麼人啊?讓您二位這麼晚了還要站崗。”
鬆下聽到這話,撕下一隻雞腿,撕咬一口後發著牢騷。
“今天!就是這些人,趁著我們加藤將軍舉行宴會,所以溜了進來..,應該是八路滴幹活!”
“現在正在為他醫治,很快就會審訊!”
“哦...原來是這樣。” 阮磊搓了搓手,想要透過門上的鐵格柵看一眼裏邊。
“吱呀—!”
此時,一個穿著軍裝的鬼子開門走出,看到兩個鬼子在吃燒雞喝酒,立刻怒不可遏!
大步上前,掄開手臂,直接朝鬆下和日穿兩人的臉上甩去兩個大嘴巴子!
“啪!”
“啪!”
兩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那個軍官破口大罵:
“八嘎—!守著這麼重要的人,還在這裏喝酒,混蛋。”
“嘿!” 兩個鬼子被打的臉上通紅,還是隻能點頭稱‘是’。
然而房門打開的這一瞬,阮磊就看到審訊室的裏邊,在鐵椅上,坐著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他的腳上裹著沁血的紗布,顯然被軍醫簡單的醫治了一下..!
見到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阮磊的眼前突的一黑,好像下一刻就要跌倒。
“太君,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嘿嘿嘿...”
極其牽強的笑了笑,阮磊轉身,強忍著愕然的感覺,腳步虛浮的離開,不知過了多久,他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再也支撐不住,身體靠在牆上,緩緩滑倒在地。
淚水莫名的就從眼框裏落了下來,從臉上劃過,滴落在地。
他把腦袋埋入雙膝之間,用力抓撓著頭發。
極力壓製自己的啜泣聲,生怕被鬼子聽到。
視線被淚染的模糊,阮磊嘴裏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個傻B!吃喝嫖賭你不去,阮大路你個殺千刀的...”
“你他媽..”
“幹上八路了...”
... ...
次日一早。
又是陽光璀璨的一天,陽光照耀在阮磊的家裏,浮動著空中的沉糜。
然而阮小小和她的母親,卻一整晚都沒有睡,家裏的兩個男人都不在,讓阮磊的母親一宿沒合眼。
“媽媽.,沒事的,哥哥應該隻是忙去了。”
阮小小端著烏漆嘛黑的藥汁,遞到她媽的麵前,阮磊的媽媽眼神不太好,在後世發現得早很容易治療的白內障。
在這個年代一拖,就隻能變成瞎子。
“唉~” 她媽媽歎了口氣:“也不知他是幹啥工作去了,一宿的不回家,這世道也不太平..”
阮小小聽到這話,欲言又止,她無意中看到阮磊帶回來的文件裏有日文,她追問了阮磊幾天後,他才承認自己當了漢奸!
不過,她已經和哥哥約定好了,不把這件事告訴母親。
阮小小把藥遞給老母親,“沒事,我去他幹活的地方找他一下就好了的。”
“小小你出門要小心點啊...”
“嗯嗯。”
阮小小點了點小腦袋,看著媽媽喝完藥後,出了門往梅機關的方向走去。
... ...
加藤太郎的家中。
陸流雲和之前一樣,揉捏著的小島奈雪的腦袋,因為昨晚沒空,所以昨天的治療隻能挪到今天早上了。
這一整晚,加藤太郎都還在搶救狀態中。
讓小島奈雪的頭疼好像又有開始了的跡象。
不過好在——
還有陸流雲!
“啊—!”
紅潤的唇瓣內響起一聲痛苦的沉吟,“嘶—,彌生君,就是這裏..,沒錯,每次你按這個地方就會比較痛。”
“夫人放心,有我給你按摩,沒問題的。”
陸流雲的手上輕柔慢撚的使勁,嘴角勾著一抹笑容,不過眉宇間還帶著些許的疲憊!
話說,當臥底也不是容易的事,這好不容易照顧了八重姬入睡。
又要來治療小島奈雪。
可以說是完全殫精竭慮了!
在按摩一會後,美豔少婦神情輕鬆了不少。
“...太舒服了。”
“彌生君,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