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魏雲止忽得想起什麼,轉頭看言黎:“……姐姐吃麼?”
“嗯?”言黎搖了搖頭,對他道:“這是你的特殊禮物,獨屬於你的。”
魏雲止不知道她為何這麼說,但他隻是低低呢喃:“可我想分享給你……”
言黎明白他的心思,所以拍拍他的肩頭,語氣異常的溫柔:“如不嫌棄,以後的生辰,我都陪殿下過。”
天際如墨,綻放出一瞬的煙火,星星點點又逐漸散去,新的一批湧上天邊,絢麗多彩。
暖色的光灑在了魏雲止臉上,他像是說給自己聽,也算是回答:“你答應好的。”
答應好的,不許反悔。
身後宮殿內的喧鬧因他而有,卻不屬於他,獨獨身邊人,是陪著他的。不自覺的,手握住了身側之人的衣角,發覺後,他一時慌亂,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言黎發現後,反手扣住他的小手,以示安心。
月光皎皎,心如止水。
夜色很清冷,不能離開宴席太久,言黎他們便回了殿內,怎知,一回去,就是一場血腥在等著他們。
被押著跪在地上的男子頭發淩亂,看著像是被責罰的下人,莫非是偷了東西還是下了毒?
魏雲止沒什麼心思思考這種事,想要前去象征性地問一下,但一抬頭,卻看見少女的不對勁。
她離那下人那麼遠,眸子一眨不眨,直直地盯著那邊的動靜,再看她的手也緊貼著衣袍,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緊張戒備的狀態。
魏雲止又將目光放回了那男子身上,與言黎一同遠遠的觀望著。
可離得有些遠,魏雲止覺得,他們不該什麼也不做的。
“姐姐,你說,那下人犯了什麼事?”
少年僅僅平視著前方,這一發問,讓有些心神不寧的言黎也是心中一怔。
“不曉得。”言黎現在隻是想,怎樣才能救張林。按張叔的武功來說,不應該會暴露的啊。
“……”見言黎根本沒有心思回答他,魏雲止稍加思索,拉起言黎的手就往那邊走了過去。
“母後,這是怎麼了?”魏雲止與言黎分開在人群,他獨自上前詢問。
這男子看著,不似一般的下人,頗有習武之人的長相,手上也有常年握刀的痕跡,不像宮裏的人。魏雲止不住地打量著地上的人,同時觀察著言黎的神色。
阿姊,你的表現太明顯了啊。
魏雲止眉間染上擔憂,就算這個男子跟阿姊真的有什麼關聯,如今看來,阿姊也不能被牽連上。
“阿雲,回來了啊。”燕柔凝重的臉上露出一抹笑,然後神色淩厲地注視著男子,道:“這個奴仆,竟然要潛入你的寢宮,去下毒。”
聽見這話,魏雲止側了側腦袋,有些困惑地問:“那當怎麼處置?”
其實他想問,這人為何要給他下毒,有很多他想弄清楚的事,但為了不讓他那多疑的母後多心,偶爾裝傻充愣也是必要手段。
“今日是你生辰,這等汙事你就不用管了,母後自會處置。”燕柔一副好慈母的模樣,伸手摸了摸魏雲止的頭,輕聲細語道:“你先自己在宴席上待著,母後去處理一些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