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宇笑道:“生意往來的合作,自然是多多益善,林姑娘打算怎麼合作呢?”
林雨瑤沉聲說道:“錢財收益,一切歸你,我統統不要,我隻要做這侯府的主母。”
杜承宇一愣,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厲色,沉著聲回道:“倒是個嚇人的說法,但這馬達法火銃,卻不值得我如此冒險。”
林雨瑤冷笑道:“還有一樣東西,卻是你極渴望的。”
杜承宇見她口無遮攔,急忙讓廳裏的茗書和丫鬟都退了,眼神淩厲道:“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林雨瑤道:“我這馬達法火銃的製法,分明算是送給你的。因為你幫我登上主母之位,都是順手之舉罷了。”
杜承宇冷聲問道:“林姨太是怎麼一個奇思妙想,我何來的順手之舉?”
林雨瑤抿了口茶,不屑說道:“杜景華不知,旁人不知,但我身為女人,卻早就看出來,你每每看著甘棠雪,眼中便有纏綿之意。旁人誰敢想,堂堂定遠侯二公子,會對自己的嫂嫂,早早就有了禁忌之心!”
杜承宇隻覺得太陽穴突突跳著,一股暴戾在他心中升起,他深吸幾口氣才抑住了自己的暴怒。
林雨瑤繼續說道:“我要你想個法子,把甘棠雪趕出侯府,奪了她這侯府嫡妻的名分。”
杜承宇壓抑著胸口中的怒火,哈哈大笑道:“林姨太倒是巧舌如簧,退一萬步說,我那大哥就算同意,你的身世萬般掩藏,也沒這名分坐這嫡妻的位兒。”
他眼神閃爍著輕蔑,不耐說道:“何況此事重大,林姨太不會真以為,我這個侯府庶出的二公子有這個能力吧?”
林雨瑤冷笑道:“你確實有這個能力,我隻要你能將甘棠雪驅逐出侯府,其它的事情不由你操心。”
杜承宇揮手搖頭,否認道:“林姑娘抬舉了,我杜某也隻是仗著侯府關係做生意的庶出子弟,哪裏懂這侯門似海的權位相爭。倘若你找我做生意,我自然奉陪;但若你找我玩這權術暗鬥,我當真是不擅長。”
起身便想讓丫鬟送客。
林雨瑤卻冷哼一聲,笑道:“波斯人個個都說你膽大心細,現在看來,是個隻敢在心裏想的孽種?”
杜承宇抿茶的動作一頓,冷冷問道:“林姨太,我倒確實沒你膽大,我愛惜些自己羽毛,冷言暗諷又有什麼意思?”
林雨瑤卻起身,冷笑道:“好一個二爺,卻是一個藏頭露尾的家夥!”
杜承宇本來還抿著一口茶,聽她說完這句話,噗一下都噴出去了,腦中閃念不斷,臉上卻有了幾分喜色。
林雨瑤不知他在發什麼癲,哼了一聲道:“看來我還當真是抬舉你了。”
隨後便起身走了。
杜承宇揮手大笑道:“無妨無妨,藏頭露尾,哈哈哈!”
杜承宇看她漸行漸遠。
急忙回書房,急忙將裴妃娘娘那首小詩再讀一遍,果然是一首藏頭詩。
杜承宇口中念道:“七月二十花燈節,蟬蘭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