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目的哦？你是不是回來想報複陸總？你打算匍匐在小基層裏準備哪天犯個重大的錯誤？……然後這個錯誤有可能就導致我們公司破產？接著陸總一無所有……你目的達成後趁著瀕臨倒閉的企業用原來的錢將這個公司收購走？我猜得對不對？”
金黎推門離去，王丹彤跟在她身後腦洞大開地八卦道。
她駐足，笑意漸濃。
這個想法聽起來似乎很不錯。
王丹彤年齡不大，說話做事就是快言快語，她似乎已經忘記那天她剛來時還結結實實吃了她一個白眼。
“所以，你要保密。”
她似笑非笑看著王丹彤，後者立馬狗腿道，“哎呀，我肯定不會到處說的啦。”
原本一個新人在她眼裏瞬間化身成複仇戰士，她滿是戲劇色彩的碎碎念道，“那你需不需要眼線什麼之類的， 我現在這個崗位就很適合做這種事情，不管是剛進公司還是離開公司的人，我都能清清楚楚的知道啊……”
“你電視劇看太多了……”金黎笑道。
王丹彤一臉尷尬，剛想說什麼，就看見韋總監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
她仔細觀察她的麵部表情，發現她眼神在金黎臉上短暫掃過去，嘴角同時還嗪著笑意。
很顯然，她是知道金黎的。
坐到辦公桌上，她總是忍不住探頭張望電商部的門，偶爾能看見金黎起身倒水拿東西，但是多數時間她都是坐在辦公桌前麵看著電腦，手上的鼠標一直就沒停過。
王丹彤忍不住拍了拍身邊同事，“喂，張美霞，我問你個問題。”
被叫的人正低頭伏案在貼什麼標簽，被人拍到禁不住蹙眉，“什麼問題，你講。”
“如果說你忽然中獎了，你不會幹嘛？”
“中獎？那要看中多大的獎啦。”
“比如說中了幾個億？”
“幾個億？那我肯定先買一套超大的別墅，然後買一輛BBA，然後拿出一小部分投資點商鋪， 大部分的錢就放在銀行吃利息，我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跑到世界各地到處去玩？”
張美霞停下手上的工作，很認真的在暢想起來。
王丹彤忍不住打斷她，“你怎麼不給你父母安排一下啊。”
“你不是指我會做什麼啊，那我隻說我自己會幹嘛啦，再說現在又沒中獎，用不著考慮那麼多現實問題的啦……”
王丹彤試探問道，“那如果你中獎，而且還辭職了，會不會忽然又回到原來的公司上班呢？”
張美霞一臉無語，“你以為我有病啊？都辭職了還回來幹嘛啊。”
王丹彤表情一訕，是覺得正常不應該會再回來的。
所以……金黎回來肯定是別有目的。
金黎確實是有病，坐一天辦公桌，隻覺得渾身酸澀難受。
衛生間裏她動作很輕，拿小鏡子看潰瘍創麵，最近大概是粉末用得多，發現有幾個傷口已經收幹。
最近大概是粉末用得多，痛感也減輕許多，也可能是傷口時間久了。
“喂？叫你上班時間沒事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衛生間外響起一陣響動，接電話的人刻意壓低聲音。
金黎準備推門的手停了下來，覺得這聲音聽著很熟悉。
“你不要老這樣打電話給我，我在上班很忙，你以為是像你啊。”
說話間，對方有些不耐煩踢了下門板。
“錢錢錢，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要錢，你以為工作賺錢很容易啊？”
大概是想到衛生間會有別人，她說幾句以後便匆忙掛掉，接著洗完手就踩著高跟蹬蹬蹬的出去。
金黎等了許久，直到確定外麵沒有聲音她才推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