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陣陣鈍痛似並不鋒利的石矛劃過安亞克斯的心髒,你在乎對方而對方隻是把你當做工具的那種疼最是痛苦。安亞克斯終是選擇了離開。
他實在是太累了。
他離開帝星的那天狂風呼嘯,一身鬥篷讓人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清瘦。
沒有送行的人。
這像是在無聲昭告著什麼。安亞克斯無所謂的笑了笑,敢當是他這上萬年的拚死守護還不如一個明星手指受的一點傷,明明他的離開整個帝國都該為之送行,但是……
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他守護他們是理所應當的,明明他也可以離開一個人去過的瀟瀟灑灑,無憂無慮。
算了,就當他這上萬年流的血喂了dog吧。
在萬年前,他還不知道自己將為誰而揮刀,可是如今,在帝星的漫天飛雪中,安亞克斯卻明白了,他手中的刀永遠不會為那些不在乎他的人而揮。
他一展披風,化為一道銀色的流光,在宇宙那塊黑色的幕布中劃出一道燦爛的痕跡。隻可惜,安亞克斯永遠不知道,在他離開時,在整個帝星最高的大樓樓頂,有一個女人流著淚沉默注視著他遠去,直到這顆星他化為的那顆流星的煙塵都消滅在視線中,這才低下頭去。當她低下頭的那一瞬間,她便從高樓上所跳落,化為了點點淡藍色的瑩光。
其實不是沒有人送他,而是那個人她不敢而已。安亞克斯永遠不會想象得到,當他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就會再一次遇見這位熟悉的姑娘。
安亞克斯到了那個他既熟悉又陌生的黑洞。熟悉是因為他萬年前的摯友被關押在這,而陌生則是因為他已經有上萬年沒來過這個悲傷之地了。
“西弗勒斯•達納爾……”
安亞克斯咬了咬牙,想到那個為了他的自由甘願被關押於此的黑發男人,他一頭紮了進去,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他這一紮,卻把他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另外一個有著魔法的世界。
不過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他到的時間會那麼早?為什麼距離達納爾所在的時空會有將近千年?
這是安亞克斯掉進這個時空漏洞時唯一的想法。
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正巧落入了一個貴族少女的閨房,而那個女生好巧不巧的在看到他那標誌性的銀發藍眸那一刹那,她發出了一聲欣喜的尖叫,那高亢的防空警報讓安亞克斯感到如此的熟悉,以至於他口中下意識的便叫出了她的名字——“羅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