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傑覺得自己最近精神有點恍惚,一到夜裏就想著往正房去,不去就睡不著覺。有幾天晚上,他強逼著自己在書房下榻,可誰知道躺下之後倒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瞪著眼睛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能入睡。最為詭異的是他還老是莫名其妙地覺得吳寶珠長得漂亮,一身的***細膩光滑,滑不留手,特別是把她壓在身下時,那厚實的身段像是壓在了棉花上一樣。
陸文傑並不笨,他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但隱隱地也覺得他這段時間的某些行為和想法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仔細琢磨著,便覺著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人在搞鬼,遂特別留心起來。
這天夜裏陸文傑還是如往常一樣,與文友飲宴直到入夜後才從外麵回來。一身酒氣,走路左搖右晃的,還好有身邊的小廝扶著。走到正房和書房的岔道口時,陸文傑想都沒想習慣性地就往右拐,準備到吳寶珠那就寢。
劉嬤嬤正等在正房門口,遠遠地見到陸文傑往這邊來,便向身邊的小丫頭遞了個眼色。
那丫頭也是機靈,見劉嬤嬤朝她使眼色,便也不等陸文傑到跟前,向劉嬤嬤俯了俯身子,轉身便麻溜地從邊上的回廊後院那邊去了。
待到陸文傑走到跟前,劉嬤嬤便矮了矮身子道,“老奴見過姑爺!”
陸文傑此刻已是半醉半醒,根本沒理會劉嬤嬤。
而劉嬤嬤也隻是意思性地俯了俯身,沒等陸文傑出聲便起了來,上前扶著陸文傑往屋裏去。
吳寶珠正坐在燈下忙著手上的針線活,上次給陸文傑做到一半的衾衣被她一氣之下給剪了,現在倒是覺著可惜了。
這陣子陸文傑天天按時回來就寢,在藥物的催動下,夫妻兩人夜夜/*,好不快活大鳳雛!至此吳寶珠才真正體會到這夫妻間在閨/房中的樂趣,比之剛成親那會兒簡直是天壤之別。更得劉嬤嬤的從旁點撥,每每都有新奇的招式,教她怎樣侍候男人更舒服,她也因此在房事上越發的放得開來。雖則第二天起***後陸文傑對前晚的事記得不甚清楚,有時甚至還會露出之前看她的那種嫌惡的眼神,但她也不心急,劉嬤嬤說了,這藥用的時間一長,便能達到讓人移情的效果。一想到陸文傑不久之後,便會慢慢忘記陶家的那個小***,隻鍾情於她,吳寶珠便覺得欣喜異常。
這會兒見陸文傑被劉嬤嬤扶進房來,吳寶珠趕忙上前去,和劉嬤嬤一起把他扶***,脫了外衣。
明霞見狀,便從耳房內端來熱水要侍候陸文傑洗漱。白皙纖細的小手在水麵劃了兩下,撈起巾帕,擰幹,正要動手,便被吳寶珠給攔了下來。
吳寶珠平時被人侍候慣了,也沒覺得怎樣,到後麵與陸文傑成親後,雖沒有專門撥丫頭照顧陸文傑的起居,他在外間時也都是小廝們侍候著,但每次陸文傑到她屋裏時,都是幾個平常在她身邊侍候的丫頭一起侍候著。之前沒覺得有什麼,可剛剛看著明霞的那雙手就要碰到陸文傑的臉時,她心底頓時就一陣不舒服,便開口道,“你先下去吧,我來就行。”
明霞抬頭便見自家小姐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心下一哆嗦,擰好的巾帕便失手又掉入了裝著水的銅盆中,水花直接濺到了吳寶珠的繡花鞋上。
這下明霞更是慌了,“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小姐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隻見吳寶珠的臉上頃刻間便露怒色,她剛要開口責罵一番,站在一旁的劉嬤嬤便已先罵出口。
“你這丫頭平時辦事倒是挺周全的,怎麼這會兒就慌手慌腳了呢?”說著便轉頭對吳寶珠說道,“小姐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念在她這些年侍候得也算盡心,饒了她這一次吧。”
吳寶珠是劉嬤嬤親手奶大的,她的脾氣劉嬤嬤最了解不過了。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就是吳寶珠的親媽吳夫人恐怕都沒有劉嬤嬤清楚自家閨女的品性——霸道,嬌蠻,喜歡動不動就虐打下人。這會兒要不出言止住她,明霞這丫頭恐怕就得受頓皮肉上的苦頭了!
吳寶珠見劉嬤嬤替她求情,她這邊又還有正事要辦,當下便不再追究,厲聲說道,“還不給我滾下去!”
明霞如蒙大赦,磕了頭道了謝,這才軟著腿爬起來,從屋裏出去。
不一會兒便有丫頭敲門,說是醒酒湯好了。
劉嬤嬤親自去開的門,隻見剛剛去了後院的那個小丫頭此刻正端著一碗湯藥立在門口。劉嬤嬤接過那碗便重新又關上門,到了桌前,轉過身子背對著吳寶珠和陸文傑,從袖中拿出之前的那個白瓷瓶,往碗裏倒了少許白色粉末,攪勻後,便端著走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