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辦法就是用這種船。”劉思遠從袖中抽出一張圖紙遞給了楊潮,關虎在旁邊一看,正是那張模仿“海上君主”號的超級戰船。
楊潮接過圖紙,細細看了起來。劉思遠站起身來,走到楊潮旁邊準備給他詳細解釋一下。畢竟這個時代的軍人限於知識麵,對這種超時代的戰船肯定看不懂。不信?關虎、吳魁就是很好的例子。
正在劉思遠準備出言解說的時候,楊潮一拍炕幾,讚道:“這船好,真是好!”
什麼?楊潮看懂了?不會吧?劉思遠詫異地看著楊潮,連關虎都覺得不可思議。楊潮見兩人驚異的樣子,嘿嘿一笑說道:“小兄弟,你這船好啊!兩萬五千料的排水量,那可以多裝不少架重型投石機了。”
暈!老人家,你就不能忘了投石機嗎?劉思遠心裏埋怨。沒辦法,劉思遠隻好對楊潮的讚揚置之不理,開始講解這艘超級戰船的用法。相對關虎而言,楊潮水戰的經驗更為豐富,這是他的優點,但是這也是他的缺點。因為更多的經驗也就意味著更容易犯經驗主義的錯誤,在對待新問題上就會更為吃力。因此,劉思遠講得更為詳細,特別是在原理方麵。如果不把原理講通,這個時代的軍人是很難理解現代海戰的。
好容易,劉思遠講完了。抬眼看看楊潮,隻見他拂著胡須哈哈大笑。“小兄弟真是敢想,好啊,好啊!”
“楊指揮這是何意?”劉思遠摸不透楊潮的意思。
“其實小兄弟講的這些我懂,平時我跟我那小孫女也經常講這些。”楊潮笑著說道。
楊潮的話讓劉思遠有些摸不著頭腦,關虎趕緊在一邊解釋:“楊指揮,這不同的,您跟寧寧講的那些都是神話故事,但衙內講的都是真的。”
“此言當真?”對於劉思遠,楊潮還不太了解,隻是限於知道一些他的傳說,比如勇造萬料大船之類的。對於劉思遠的話,特別是那些遠超這個時代的科技,楊潮總覺得有些不靠譜,聽上去跟神話故事也差不多。但是對於關虎,楊潮卻是知根知底,他斷沒有特地跑來誑自己的理由。看關虎說得那樣篤定,楊潮有些拿不準了。
“楊指揮若不是信,我們打個賭如何?”劉思遠說道。
“小兄弟想怎麼賭?”
“常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如果我能讓楊指揮親眼見到火炮,那麼就請您出山相助如何?”劉思遠開始設套了。
“如果不能見到又如何呢?”楊潮也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人。
“那學生就送您一艘萬料大船。”劉思遠倒是不含糊,這個成本下得有點高了。要知道一艘萬料船再怎麼也得小十萬貫了。
“小兄弟,軍中無戲言!”見劉思遠口氣這麼大,說起十萬貫就如同十文錢那樣隨意,楊潮更是不托底了。
沒想到楊潮離工軍營那麼久了,這習慣還沒改過來,一說就是軍中無戲言,真是個有趣的老頭。劉思遠當即也湊趣地說道:“學生願立軍令狀。”
“好,那就一言為定。”看楊潮那滿眼金光的樣子,怕是以為在這一場賭注小十萬貫的豪賭中贏定了吧。
“衙內......”關虎在一邊出言提醒,可沒聽劉思遠說起過火炮已經生產出來的事,如果要是輸了,那可是小十萬貫呢,要買多少槍和子彈啊。
劉思遠給了關虎一個眼神,讓他放心。關虎不知道,昨天工坊已經來跟劉思遠彙報過了,火炮已經試製成功。不過是前裝火炮,後裝火炮由於技術難關比較多,還處於研製過程中。不過這一時代的船都是木製結構,前裝火炮已經足夠對付了。為了趕時間,劉思遠給工坊的指令就是一邊先研製成功前裝火炮裝備部隊,一邊組織力量研製後裝火炮。經過半年多的努力,技術相對簡單得多的前裝火炮就新鮮出爐了。
說也奇怪,劉思遠一句話都沒說,隻是一個眼神,原來擔心得很的關虎忽然就踏實了。看來,在不知不覺間,劉思遠對關虎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了。漸漸有了向精神支柱方向發展的趨勢。
關虎的提醒在楊潮眼中便是底氣不足的信號,老頭更得意了:“小兄弟,我們那天去看呀?”聽那語氣,真有點債主上門要債的感覺。
劉思遠一笑,說道:“不用等那天,我們現在就去,如何?”
“好,我們走。”楊潮抓著劉思遠的手,大步出門。瞧那迫不急待的樣子,仿佛地上有黃金等著他去撿一樣。關虎看在眼裏,心中暗笑,楊指揮,別看你現在以為贏定了,一會就讓你知道咱們衙內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