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似乎也知道有些荒謬,沒有再搭腔,滴下頭,在那裏不住的唉聲歎氣。
由於他的態度,使得我不禁多看了兩眼,但是就因為這兩眼,我發現了一點兒問題。
第一,他的頭後麵的發髻之處,是剛剛剪的。當然那也沒有什麼,可是那裏亂七八糟的,根本不可能是別人給他剪的,隻有他自己做的才能出現這種情況。
第二,他的衣服竟然和現代的那些人有很大的區別,嗯,怎麼講呢,籠統的說和我現在穿的差不多,但是,我現在穿的是我祖叔父的衣服!【由於我在這裏習慣了那老式的東西,比如桌子,比如椅子,比如服裝,所以致使我第一眼竟然沒有看出來他的異常之處。】
我看看他,打消了自己去小河裏抓魚的念頭,“你,需要休息麼?”照道理講我不應該這樣做的,但是我忽然對這人起了好奇心,而且一切的現象都表示他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在困擾著他。
他看看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於是我把他讓到了院子裏,黑子看我又轉回來,極為不高興的哼了幾聲,懶懶的趴倒了我的腿邊,閉上了眼睛。
我的院子裏有一棵老槐樹,不知道它活了多久了,我隻知道,現在正是下午兩點左右,而這棵槐樹的樹冠已經把整個院子都遮在了它的樹蔭之下。在槐樹的旁邊有一張已經磨的發亮的樹雕桌子和四把椅子,桌子上有我新沏的一壺茶水,我隨手給他倒了一杯。他似乎是渴極了,一飲而盡,於是,我再次到了一杯給他。這次,他隻是把杯子握在手裏,轉頭向四周看去,可是他的表情愈來愈迷惑。而我在一邊仔細的看著他,並沒有主動發問。
“這裏…………甚是怪哉!”他小聲的咕噥著。
我清清嗓子,幹咳了一聲:“你怎麼會在這裏迷路?”到現在我依然不知道他說的‘迷路’和我理解的不同。
他臉上的神情怪異無比,就像是一個人明明知道問題的答案但是卻說不出來的樣子,他的嘴唇有些微的顫抖,“吾之印象,此地乃海生之宅,卻又怎生…………?”我立時發現了問題,他的語言怎麼是這樣?開始我隻是以為他偶爾的開開玩笑,但是我現在知道,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講話的!
那麼,這樣下來,問題就大了!他難道一直在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的?
他沒有注意我臉上那種看外星人一樣的臉色,自顧自的看著四周,而他臉上的神情是愈來愈迷惑。接著,他忽然向東麵指去,然後問道:“那裏可是存儲之處?”
我驀的站了起來,依舊立不住身子,向後倒退了一步,連身後的木椅倒下都沒有注意到。
“你……?!”我臉色非常的不好看,因為,那裏確實是一個倉庫!
他不解的看著我,似乎覺得我的反應不應該這麼大。
但是,請想想,一個初識的人,滿嘴的古文,第一次到你家,就能指出都是什麼地方,也的確驚人了一些!
我大口的喘了幾聲,扶起椅子,借此穩定一下自己,然後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沒有問他他對於現在的語言會不會聽得明白,但是他顯然是明白的,而且沒有什麼不對的神色。
他又指著西麵的那顆棗樹問道:“此樹是否從無結果之日?”而我由於有了第一個驚異的問題,第二個雖然依舊讓我震驚,但是反應卻並沒有前回那麼大。隻是臉色無比的蒼白。
他苦笑道:“與吾記憶毫無偏差之處。”
我忽然有了一些想法,神仙?不會是妖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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