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鳴走了出來,他不能用武器,因此直接上手死死勒著那個豬仔的脖子。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滯了。
即便隔了十幾米,我也能感受到那個被勒著脖子的豬仔的痛苦和絕望。
劉一鳴更是額頭青筋迸射,咬牙切齒。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消失了。
從劇烈掙紮到垂下手臂,不過短短幾分鍾的事兒。
我不敢想,如果是我們哥幾個在下麵會怎麼樣?
我移開視線,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看,不聽。
我現在要做的是捋順自己的逃跑路線。
其他人,我真的顧不了。
“厄……”
樓下傳來那個快被勒死的豬仔痛苦的喊聲。
其他豬仔愣愣的站在原地。
有冷眼旁觀的,有敢怒不敢言的,還有眼神仇恨的盯著劉一鳴背影的。
“葉鎧!你看!那是什麼?”
正當我看不下去時,石頭扯著我胳膊讓我看門口一側。
隻見那裏架起了一個烤架,上麵烤著的赫然是……
“是第一個後背灌了硫酸的豬仔,頭被砍了。”
林漢暗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控製不住握緊了拳頭,整個人都是繃緊了的狀態,這一刻,連呼吸都變得吃力。
林漢一直盯著樓下看,他比我們仨承受力都強。
但其實我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讓自己更冷血,更強大。
這是他能堅持下去找苗苗的動力。
“葉鎧!她們……把第一個豬仔……烤了嗎?”
於鑫壓根不敢看,聲音有些顫抖。
我點點頭。
雖然知道鑫子承受力弱,可事實擺在麵前。
而且我們今晚逃跑,所麵對的說不定比這還血腥殘忍。
讓他提前接受適應,好過這些殘忍的畫麵突然發生在他麵前,他承受不住的好。
園區一側架起火堆的一幕,鐵絲圍擋裏的豬仔也都看見了。
他們知道那是一個人!
一個幾分鍾前還活生生的人。
就因為提前幾秒鍾搶了武器,就被砍了腦袋架在火堆上烤。
整個園區都彌漫著詭異的味道。
這味道,讓我往後的每一天都不想再吃任何燒烤,即便看到了有燒烤的也會繞路走。
“跟他們拚了!次奧!狗日的!你們真以為他們會讓我們活一個?放屁!”
突然,場地最中央響起一道罵娘的聲音。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周揚。
他之前被劉一鳴出賣,鐵頭為了讓比賽好看,故意將他和劉一鳴安排在一起。
周揚麵容黝黑,身材高大,此時他一開口,立刻有幾個豬仔站在他身後。
他們眼中也有恐懼,也有絕望。
但更多是豁出去的決絕。
十二分之一的生存概率真的太低了!
而且就算僥幸成為最後一個,估計身體也廢了。
園區怎麼可能養一個廢人!
“嗤!”
就在周揚準備衝出鐵絲圍擋殺一個夠本殺一雙賺一個時,劉一鳴再次出手。
手起鉤落,解決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豬仔的生命。
劉一鳴勒死一個豬仔,拿到了武器鐵鉤子。
暫時成為場上最強存在。
他拎著鐵鉤,鉤子上滴著血,殷紅的血落在幹燥的土地上,像厲鬼踩過後留下的腳印。
“喲!有人不服氣啊!那得好好看看你的臉皮有多硬了!”
鐵頭看向周揚,笑的陰險恐怖。
他不怕這些豬仔不聽話。
不聽話才能上新項目折磨他們,不聽話遊戲才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