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茅草屋的兩扇門都開了。

她走進一間屋子,裏麵與外麵的簡陋的茅草屋猶如兩重天。

寬大的床,高大的衣櫃,梳妝台,打開衣櫃,裏麵整齊地疊著蠶絲被和床上用品。

上麵的花紋像是手工繡成,異常精美。

江姝月摸了摸柔軟的床墊,心下大喜,她這是過上了有車有房的日子了嗎?

這房子還是隨身攜帶的。

來到另一間屋子。

一排排的木箱依牆而放。

她按捺住激動的心把手伸向木箱。

心裏默念著金銀珠寶。

木箱蓋子打開,一箱子黑乎乎類似兔子屎的東西呈現在眼前。

她抓起一把嗅了嗅,不臭,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她挨個兒地把木箱打開,裏麵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種子。

蓋上木箱,她又去看她種進靈土裏的藥材。

剛種不久的藥材已經有一尺多高,等到再過些日子就可以移栽到山上了。

把藥材澆了一遍靈泉水,望著遠處的低頭啃草的馬兒。

那是她從莊子上拿走的那匹馬。

江姝月峨眉微蹙,這裏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馬兒,自己應該學會騎馬。

一天早上,吃過早飯,蘇謹把炮製的藥材小心翼翼地裝進布袋裏。

“阿姐炮製的藥材能多賣幾倍的價格,這幾根紅參賣多少合適?”少年俊逸的臉龐抬起,看向江姝月。

江姝月放下碗道:“阿姐和秋菊與你一起去縣城裏一趟,鎮上給的價太低了。”

“娘!妹妹,你們需要什麼,我一並給你們買回來。”

蘇南見大哥哥沒問自己,他看著裝藥材的布袋子兩眼放光:“大哥哥,能給我買一個算盤回來嗎?阿姐教我背的口訣我都學會了。”

江姝月揉了揉蘇南的腦袋:“咱們南南將來要做大掌櫃的,算盤豈能少得了。”

蘇慧搖頭表示不需要什麼。

蘇嬸低頭看著懷裏的歲歲,想了想說道:“買一點棉布回來給歲歲做秋天和冬天的衣服。”

“娘,知道了。”蘇謹轉身就去套騾車。

江姝月把藥材遞給秋菊,從蘇嬸懷裏抱過兒子“吧唧”一口親在他肉嘟嘟的小臉上。

“歲歲乖,娘親下午就回來。”

“娘!”

小家夥一雙鳳眸頓時氳起霧氣,小手摟著江姝月的脖子不肯鬆開。

江姝月看著歲歲那雙靈動的鳳眸越來越像她記憶中的模樣,心裏莫名地心虛。

些孩子半分都不像自己,估計與那人長得一模一樣。

她不由得暗暗擔憂,以後她回京城,會不會有人上門認親,搶走她的歲歲。

蘇南見歲歲那黏人的模樣,就溫聲哄道:“歲歲想不想去看水生哥哥?”

說起水生,小家夥兩眼放光,嘴裏嚷道:“找生生。”

徐水生隻比歲歲大三歲,父親剛成親就被抓去充軍,從沒經過訓練的村民被拉上戰場。

邊疆很快就傳回了噩耗,徐水生的娘生下他就離開了雲靈村,改嫁到別的地方。

留下徐水生和祖母兩人相依為命。

這些年,蘇家經常接濟那對可憐的祖孫倆。

江姝月來到這裏後,也時常明裏暗裏地幫襯。

已經四歲多的水生特別好動,小小的人兒,力大無窮,已經能提得動一鬥米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