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二點多鍾醒來時,隻見黃伍省與王偉睡的正香,看他們睡覺的麵部表情,便知是天亮才回來,為了不吵醒他們,自己輕輕地穿上了衣服,拿起了黃伍省的雜誌翻看,約到下午三點鍾時,他們似在夢中約好,不約而同的醒來,為了揭開他們昨晚到那去的迷,問:“你二老昨晚到那去了?也不跟兄弟說一聲,讓兄弟我好等呀!”
“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昨晚有兩個客人非要讓我倆陪他們一起去三裏屯酒吧,喝酒,說那裏有特色,在請示主管後才讓我們走,因為那兩個客人是老板的朋友。”
“三裏屯是什麼地方?離這遠嗎?”
“三裏屯離這不遠,打車半小時就到了。那裏的酒吧,就像王府井的小吃一條街,隻不過那條街是以經營啤酒,飲料為主,去玩的人全是年輕人,白領、小資,市井小民,去聽著音樂,喝啤酒,過著夜生活,很愜意。”
我們的聊天不知不覺已到上班時間了……
吃過下午工作餐,我們到了KTV,我們來的算是最早。其他的服務生他們不喜歡吃工作餐,關鍵是他們已掙到了錢,在街上隨便吃點什麼比這強多了。通過這幾日的工作,看到好多服務生上下班都是打車,來回均需五六十元,但他們不在乎。
師傅今天比往常遲到很長時間,但他見到我時是笑容滿麵,說:“你的培訓合格了,昨夜我如實向主管會報,他很高興,評價你說進步很快,很懂‘禮’,今晚就讓你一個人單獨盯房,在這裏要恭喜你,但以後你要知道該怎麼做啦!”
錢都雙手奉上了,能不合格嗎?掙了223元錢,已雙手敬上200,能不懂禮嗎?像我這樣不合的話,就沒有合格的服務生了,想是允許想的,但恭維感謝的話還是要說:“師傅,我能培訓合格是你教導有方,若沒有你的指導,再怎麼培訓也不會合格的,同時也要感謝你在主管麵前多多關照,以後我還要靠你哪。”
“客氣什麼,以後別叫師傅,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同事了,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們相互請教,相互學習。”師傅的口氣明顯的較往常溫和客氣。
在開例會之前,我們已集合,在集合完畢時,主管給我調了個位置,說:“你現在已合格了,正式編在隊伍中,你可不要辜負我們對你的期望。”
“謝謝主管提醒,我一定會奮發努力的。”
主管點了點頭,示意表現的很不錯。
開完例會以後,主管分了包房給我,今晚分房算是正規意義上的上班,培訓也就是從今晚結束,今晚對我的人生來說算是一個新的起點。
按以往的培訓要求迅速收拾完包間的衛生,備好杯具,接著便是站位,等待客人到來,在夜總會待了幾天,隊裏的人雖然有些叫不上名字,但基本上都混個臉熟,站位時也能相互聊長問短,但這些同事,都不敢恭維,據聊天所知,他們沒事就去喝酒,找小姐,過著極其頹廢的日子,來自五湖四海,像:四川、山東、新疆、黑龍江等等,他們的聊天是在謾罵算計中度過,個人的第一印象均是在影視劇裏扮演反麵人物,漢奸之輩。在這些同事中沒有誠信可言,你若將他當成朋友,他們會誤認為你在套近乎,或是在算計他,在這種場合,你最好的方式就是少說話,即使說話也不要說實話,說話也可以,但不要涉及到個人利益問題,最好是侃一些沒邊際的問題,如:美國什麼時候不再猖狂?朝鮮什麼時候能脫貧?拉登什麼時候能捉到?有什麼辦法能製止腐敗?昨晚又來了一個漂亮的小姐等等都是可聊的話題,若是問你昨晚掙多少錢?有沒有客人找你做少爺或出台,像這些都是忌諱的話題。
在聊天時有三個客人直向我走來。
“小姐,先生晚上好,歡迎光臨您裏麵請。”一邊做著歡迎的手勢,一邊推開包間的門。
照例介紹完包間的設施設備後,拿著客人的時間單去領麥克風,領來後,為客人調了調音箱的聲音。
“小弟,給我們拿半打科羅娜,一個果盤。”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語氣平和,穿著休閑,同時從錢包中拿出三張百元大鈔遞給我。
拿著錢到超市按要求辦妥,並找了10元錢。按平時的要求及規定,將六瓶啤酒擺成三角形,放在茶幾的左上角,首先啟開兩瓶,向客人的杯中倒去。按規定啤酒是倒在杯中的十分之七處,也可以根據客人的要求倒。
“小弟,給我點首《至少還有你》。”中年女子要求點歌。
“好的,姐。”人是一種有著豐富感情的高級動物。第一眼見客人,要用職業的語言與客人說話,混個臉熟後可以改口稱姐或大哥,這樣既親切又套了近乎,客人聽的也開心,這些經驗也都是同事們聊天得知的。
此曲沒開始之前,客人們邊喝酒邊聊天。
“唉!劇本創作好,演員已到位,就是資金不到位。”中年男子對另一中年男子說。
“導演,你急什麼呢!資金不到位是讚助商的事,我們不是簽了合同嗎?違約一天他們是要付違約金。再說他們也希望這部片子能為他們的企業宣傳帶來效應。”
導演拿起酒杯示意邊說邊唱,說話的男子也端起了酒杯品味,《至少還有你》的前奏音樂已漸漸響起。那女子清了清嗓子對導演說:“老公,好長時間沒來唱了,今晚我可要放開嗓子,你要為我鼓掌。”
“你唱你的,我們聽就是了。”導演回答說。
那女子伴著音樂,看著字幕,唱了起來。到高潮,到深情處,也有原唱哪丁點兒味道。
出於職業的要求,一曲唱到中間間歇處或唱罷,不管是天籟之音還是野獸發怒時的吼叫,都要為其鼓掌。在我鼓掌的帶動下,導演與那位男子也象征性的鼓掌。
“姐,你唱的真好。”誰都能聽出這是恭維的話,雖是恭維但那女子還是很愛聽,可能這就是人的虛榮心在作祟。
“小弟,真的嗎?現在唱歌與從前比起來差多了,以前練過聲,由於長時間不練這副嗓子算是荒了。”女子借勢說。
“你以前練過,難怪你唱的如此動聽。”我的這句話算是命中要害抓住了那女子的心,拍馬屁拍的適中。
“過獎,過獎。”此曲唱完那女子說:“點首《城裏的月光》。”
隙間,女子吃起水果,與導演老公聊起了何時開機等問題,“我已演了兩部片子的女主角可就是不紅,這部戲很快又要開機,戲中的女主角是否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像女主角在劇中沒有什麼感染力,劇終也不怎麼發人生省,我想在這部戲沒開機之前,還要再進一步修改。”
“劉姐,你說的與我想的很相似,最好是將結局那部分改成悲劇,這樣更具有渲染力。”哪中年男子插話說。
導演從進來到現在一直坐著,眉頭緊鎖謹慎說話,既使說話也是再三思索,這可能是與資金,劇本問題有關吧!
導演相當於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劇組的職務安排我不了解,但我想:可能相當於企業的廠長,或是縣長,反正是一個頭,他們進來都是他叫東西,他也就自然是今晚消費的東家,小費給的多與少是要取決於這位東家,為了在東家麵前不失表現自己,對東家目前的處境提出一些坦誠的看法,相信一定會讓他感動,然後再多給小費,我是這麼想的。
第二曲響起,導演夫人又放開了歌喉,和著樂曲的節奏盡情高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