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2 / 2)

拂影隻專心擺弄那玉蘭花,鬢間垂落幾縷發絲,在白皙的頰上落下一道淺影,隻如春日裏淡略的花陰,皇帝看得出神,起身走到她身邊,盯著她耳上的玉蘭淺影,低低道:“朕也曾想過要做一個好皇帝,可是……已經晚了。”拂影擺弄得出神,卻是沒有聽見,一時花香清淡,仿佛滿屋子裏都染了玉蘭香,她眸中卻是一片澄澈通透,隻如手上幽幽的碧翠,皇帝眼眸一沉,嗓音沉在喉間,啞著嗓子低低喚她:“拂影。”

她不由微詫轉過臉,他已失神的俯身吻下來。

那吻灼熱滾燙,讓人措手不及,她皺眉掙紮著推她,他一雙手卻箍的如鐵鉗一般,絲絲入扣似是能讓她窒息,他撬開她的唇齒深深吻著,隻如著了魔一般,她心中卻是狠極,厭惡的似要作嘔,恨的狠狠咬下去,他躲閃不及,被她堪堪咬出絲絲血腥來,頓時滿腔血腥溢到口裏,他吃痛,這才覺她目光冷凝,甚至摻雜著些許厭惡,一時心中頓涼,手也不自覺鬆了,她卻動也不動,隻別開頭,冷笑諷刺:“對我這樣好,原來不過是為了這副身子。”

他聞言竟是怔住了,唇角還滲著被她咬出的些許血絲,在那薄唇上殷紅耀目,確是不知為何生起氣來,死死扣住她的肩,骨節隱隱的反起青白,他咬牙切齒,道:“是,朕就是為了你這副身子。”觸及她頓冷的目光,他竟發起狂來,隻手去抽她腰間的絛帶,她隻用力推他,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別在背後,卻猛的將她橫抱在懷中大步進了帷帳。

他瘋了一般的吻她,身上的絲絛被大掌一撕,隻露出雪白纖細的肩來,他眼眸愈深,翻身將她壓到身下,她終知還是逃不過,隻絕望想要死去,不覺冷冷盯著他,恨得幾乎咬碎滿口銀牙:“你還不如殺了我。”他不由怔住,眼底滑過不易察覺的微痛,卻笑了:“你說你恨極流景,這幅身子就不該一直屬於他,你若從我,我才敢信你。”他眼眸又是一深,聲音暗啞:“拂影,我從沒在一個女人身上費這樣大的心思。”

她不覺怒急,氣的兩頰泛紅:“我就算恨他,走投無路依附於你,可還也沒有作賤到任誰也可欺辱於我!”

他頓時怔住,正欲說話,隻聽曹應田的聲音尷尬的透著帷帳傳進來:“皇……皇上,上邪大人求見。”皇帝身子一滯,方才回過神來,站起身扶了扶發冠,淡淡道:“叫他在前殿等朕。”曹應田低低應了聲去了,他卻是看也不看她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