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柔軟的身體帶著濃濃的脂粉香撲進了年輕男人的懷裏,一個嬌媚的聲音跟著在他的耳邊響起:“豐,你怎麼才回來,人家可是等得你好苦。”
懷中的美人嬌羞無限地把頭埋在年輕男人的胸前,帶著微微的顫抖,似是心中歡喜無限,如此溫柔鄉,試問有幾個男人可以拒絕呢?
公子豐微笑著把左手伸向了懷中的美人,但他的左手並沒有攬在美人如細柳般的腰肢上,而是一把就扣住了美人細滑如脂的右手腕,一個閃亮的東西從美人的手裏掉了出來。
銀光一閃,掉在地上的竟是把薄薄的小刀,刀片很薄,很窄,但卻很鋒利,鋒利到可以一刀就切斷你的咽喉。
“唐圓,這已經是你第二十三次偷襲我了。”年輕男人有些無奈地看著依然靠在自己懷裏的美人,輕輕地說。
懷裏的美人瞬間就離開了年輕男人的懷抱,坐在房間裏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年輕男人挑了挑眉,臉上依舊帶著那滿不在乎的笑容,見椅子已經被人家坐了,隻好坐在了床沿上,眼睛看著麵前椅子上的美人。
“公子豐,你今天一定要告訴我,剛才你怎麼知道是我,而不是其他那些纏著你的女人。”椅子上坐著的美人微微撅起了她那櫻桃小口,眼睛裏冒著火,心裏很不服氣,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雖然你今天特意換了女人穿的衣服,還故意擦了厚厚的粉,就連說話時也特意把聲音都變了,但你依然就是你,做什麼樣的改變,也終究是你。”公子豐微笑著看著對麵嬌媚的美人,雖然她臉上的粉擦得是稍微厚了一點,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大名鼎鼎的女捕頭唐圓穿女裝,沒想到她長得這麼好看,身材這麼好。
“就知道你不肯說,看來今天我又失敗了,不過以後機會多的是。你早晚要和我比第二次的。這身衣服穿著可真有點不舒服。”唐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動了動肩膀,笑嘻嘻地說,自從兩年前她第一次結識公子豐,比武輸給他以後,她就一直要求重新比過,但公子豐說除非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否則他不會和同一個人比試第二次。
兩年裏,她已經試了二十多次,還是沒能把刀架在公子豐的脖子上,這次她做了這麼大的犧牲,原本以為萬無一失了,但沒想到還是失敗了。
“唐圓,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公子豐看著唐圓,心裏有點好笑,剛才那個柔媚的聲音居然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還真是好聽,今天他能看到一直都是男裝打扮的唐圓做一回女人,他也算有福了,估計天底下能看到她穿女裝的人沒幾個。
“我要想找到你,自然能找到,不管你跑到哪,裝成多窮,穿多破爛的衣服,我都能把你找到。”唐圓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她看著公子豐身上普通的衣服,普通的鞋,又看了看這個平遠鎮裏二流客棧裏的二流房間。
“我開始有點後悔兩年前認識你了,自從認識你以後,我清靜的日子就過去了。”公子豐搖著頭說,還微微歎了口氣。
“好日子還在後頭呢,還是說點正事吧,你為什麼來平遠鎮?”唐圓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了,就和平時辦公事的時候一樣。
“我來找一個朋友,一個好久沒見的朋友。那你呢?真的是來找我的?”公子豐心裏微微歎了口氣,他還是喜歡唐圓剛才的女兒態,她現在這個表情有點和她平時審問犯人時簡直一個樣。
“我是有公事在身,在查幾宗血案。路過平遠鎮,碰巧遇到了你,明天一早我就走。”
“還真是碰巧,我是昨天黃昏時分才到的平遠鎮,今天黃昏時分,我們居然就這麼碰巧遇到了。最近有血案發生嗎?誰幹的?有沒有頭緒?”這兩年來,他們已經碰巧遇到了二十多次,每次碰巧遇到唐大捕頭,都沒好事,她似乎不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就不甘心,公子豐有些無奈地想。
“隻有一點線索,我猜想這次的幾宗血案,有可能和墨門穀的人有關,但這隻是猜想,我正要去證實。不說這些了,還是說你吧,你很少有朋友,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的,這個能讓你從京城特意找來的朋友究竟是誰?”唐圓不想在公子豐麵前多談公事,公子豐來找的那個朋友是誰,似乎比那幾宗血案的凶手,更讓她感興趣。
“我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這裏,所以現在還沒到說的時候。”公子豐眉頭微皺,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的朋友在不在這裏,到這裏來找,也隻是抱著一線希望。
今天他特意在賭場裏象往常一樣賭了一次,還按老規矩,把贏的錢全捐出去,鬧得聲勢很大,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他的朋友自動來找他。
“這裏有八千兩,老規矩,你來辦吧。”公子豐從懷裏掏出了八千兩銀票遞給了唐圓。
“不說就算了,你老是裝神秘,好,那我就替那些老弱婦孺謝謝你了。”唐圓接過銀票放進懷裏,她每次見到公子豐,公子豐都要交給她一大堆銀票,讓她幫著救濟窮人,這兩年裏她從他手裏接過來的銀票就有幾十萬兩。
“那就謝謝了,這樣吧,既然我們碰巧遇到了,那今晚我做東,請你喝酒,地方隨便你挑。”公子豐看了看唐圓身上的女裝,玲瓏的身段隱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