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啊,不愧是郡主,一出手就是十萬兩,看樣子慕風比阿牛有錢多了,小月,這下咱們發了。”維克多興奮地說。
小月聽了,心又是一顫,是啊,人家是郡主,十萬兩銀子夠普通人家吃一輩子,而她卻可以用十萬兩換一支笛子。
聽到逸兒說,要用十萬兩銀子換回玉笛,司馬珊美目流轉,上下打量了下逸兒笑著說:“一開口就是十萬兩銀子,出手真是闊綽啊,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呢?”
“逸兒,我們回去吧。”慕風忙說。
逸兒卻沒有理會慕風的話,她的心裏隻想著那支玉笛,她看著司馬珊說:“我叫淩逸珊,十萬兩夠不夠,不夠我再給,隻要你把笛子還給我,價錢好商量。”
慕風隻覺得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他不敢去看小月的表情,低著頭站在那裏,他真的後悔了,為什麼不早對小月說出真相,自己親口說和被小月發現,完全是兩回事。
司馬珊聽了目光一凝,她看著逸兒笑著說:“逸兒姑娘,你可認識淩家緯?”
慕風聽了,吃了一驚,剛要阻止,就聽逸兒驚訝地說:“當然認識,他是我二叔,姑娘也認識我二叔嗎?”
周宇恒溫和地說:“定王最近好嗎?我們有半年多沒見了。”
慕風手裏的東西掉在了地上,血色從他的唇邊隱去,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沒想到因為妹妹的到來,他的身份終於暴露了,他隻覺得喉嚨幹澀,他撿起了地上的東西,沉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從始至終也不敢看小月的臉。
慕風的舉動吸引了司馬珊的注意,“逸兒姑娘,剛才你旁邊的那位是誰?”
“他是”逸兒還沒說出口,旁邊的丫鬟捅了捅她,衝她搖了搖頭,逸兒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不是在家中,而是在外麵,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是他的朋友。”逸兒一指阿牛說。
“他是我的好友。”阿牛沉聲說,阿牛擔憂地看向小月,小月臉上的平淡讓他心驚,小月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麵上古井無波,隻有隱在衣袖中那隻微微顫抖的手才暴露出她的情緒。
“珊兒姑娘,我覺得有點不舒服,晚飯我去不了了,你和他們去吃吧。”小月說完,也不等司馬珊回答,就往樓中走去,維克多剛要跟著去,卻被阿牛抱住了。
“不要去打擾她,她已經很累了。”阿牛輕輕地說,目光中閃過一絲痛楚。
小月步伐沉重地走上了樓,她走的很慢,最後在慕風的門口停住了。慕風的房門緊閉著,裏麵沒有動靜。小月的手停在門上,猶豫了片刻,眉間閃過一絲決然,終於伸手推開了門。
慕風站在窗前,聽到腳步聲,他的背一僵,第一個反應就是關上了窗戶。
“為什麼要關窗戶,你在擔心什麼?淩慕風!”小月語氣中的冰冷,刺痛了慕風的心,他轉過身,就看到小月麵帶寒意地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往日的柔情。
“小月,我”慕風突然覺得這一刻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的,他確實騙了小月,即使他有苦衷,但他說過的謊言多的已經數不清,不管小月如何懲罰他,他都願意承受。
看著慕風蒼白的臉,小月的手握緊了拳頭,她手上的長指甲不知道何時已經被剪掉了,但手心裏依舊有昨天她掐過的傷痕,她用力按著那傷痕,手心處傳來的疼痛緩解了她心裏的痛,她心裏對自己說,小月,不能再拖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和慕風分開吧。
小月看著慕風消瘦的麵容,心裏一陣顫抖,他是為了她吧,因為他的身份,他要麵臨很多責任,他是小王爺,小王爺怎麼可能娶一個平凡的女子為妻呢,何況自己已經沒有了和他在一起的可能,如果和他在一起,那錐心刺骨的痛總有一天會奪走自己的生命,自己死了,他一定會更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