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永安雖然聽得雲裏霧裏的,但是她抓住了重點。這毒不會要人命,夏侯昱不會死。
雖然沒有解藥,但是按那老頭子的說法應該是有解毒的方法的。
可偏偏那老頭隻肯和夏侯昱說。
她看著依然處於昏迷中的夏侯昱,不知道他還要多久才能醒。
皇帝似乎極有耐心,竟然和那老者下起了棋來。葉永安站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到了涼亭的美人靠上。
葉永安越看那老者越不順眼,先是裝模作樣的自己和自己下棋,又是不好好和皇上說話,搞得跟個什麼高人似的。
“喂,老頭。你們這就沒個端茶送水的丫鬟小斯的嗎?”
那老者聞言頭都沒抬。
“想喝水的後院廚房那邊有口井。”
這意思是讓她自己去打水了?葉永安“哼”了一聲,對那老者說:“老頭,你作為主人家的,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嗎?”
“我可沒有請你來,你見過誰會接待不速之客的。”
“老頭,過門都是客你不懂嗎!”
“那要是強盜小偷的跑進來也是客了?”
葉永安被老者懟得啞口無言。
皇帝真是替她捏了把汗,要知道這人可不是一般的老頭這可是離火閣四大護法之一的玄機老人, 是連離火閣主都要怕上三分的存在。葉永安這一口一個老頭的,喊得皇帝都心顫。
“殿下,殿下,您醒啦!”
張公公話音一落,皇帝和葉永安都看了過去。
夏侯昱真的已經醒了,經受了將近四個時辰非人的折磨他臉色蒼白十分虛弱。 想要站起來卻沒有一點力氣,隻能繼續癱坐在椅子上。
葉永安拄著拐杖來到夏侯昱身邊。
“殿下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夏侯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她對她發起了火 :“你腳沒好怎麼就下地走動了,簡直胡鬧!”
葉永安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 你這人怎麼回事的,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你還管我這些做什麼。我問你,你現在怎麼樣了,有哪裏不舒服。”
夏侯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沒事了,都過去了。”
雖然嘴上說著責備的話可葉永安心裏更多的則是心疼。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夏侯昱毒還沒有解,以後還會發作。
“哎喲,你們兩個可別在這膩膩歪歪的,老夫可沒興趣看。小子,跟我來。”
夏侯昱看了眼皇帝,皇帝輕輕的點了點頭。他費力的站了起來跟著玄機老人離開了花園。
過了大約兩盞茶的時間夏侯昱一個人回來了。
“這毒要如何解?”
皇帝急忙問。
夏侯昱苦笑道:“說來也簡單但也不容易。”
這話說得葉永安這急脾氣都上來了,她起身走到夏侯昱麵前說到道。
“你倒是快說啊,都急死我了。這毒到底要怎麼解。”
夏侯昱瞪了一眼葉永安。
“你給我坐下,別走來走去了的。”說完還要去扶葉永安,葉永安看到他這個架勢趕緊找了最近的地方坐下。
“不用管我,你快說。”
“毒是誰做出來的就要找誰解。”
葉永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什麼意思,就這樣還要私聊!
“那是要去找離火的閣主?可沒人知道離火的閣主到底是何人,身在何處呀!”
原來這就是簡單而又不容易。
皇帝帶著眾人離開離園回宮,駐守在離園的官兵也撤離了。離園一下子變得冷清了起來,玄機老子寫好了信將信紙卷好放進信鴿腳上綁著的竹筒裏。
他拍了拍那隻灰撲撲的鴿子。
“去吧。”
鴿子好似聽懂了他得話,撲騰了兩下翅膀飛走了。
皇宮裏,皇帝讓夏侯昱這段時間就先住在宮裏好好調養。於是夏侯昱就住到了永福宮裏。
美其名曰永福宮的小廚房菜做得好很合他的胃口,他需要好好補補。
司馬昭之心路人盡皆知。
皇帝的後妃不多,對於一個帝王來說甚至算得上是少得可憐。宮裏空著的宮殿多的是,夏侯昱就連自己小時候住的景泰殿都不住非要住到永福宮,無非就是因為葉永安住在永福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