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皇帝也沒讓夏侯昱去上早朝,徹底閑下來的夏侯昱除了夜裏睡覺的時候,其他的時間都和葉永安黏在一起。
第一天用早膳的時候葉永安問他有沒有派人去找離火閣閣主。夏侯昱答:“有的。”然後吹了吹勺子裏的粥,看涼得差不多了就喂給葉永安。
第二天還是用早膳的時候葉永安又問夏侯昱:“找到離火閣閣主了嗎?”夏侯昱答:“沒呢。”然後用筷子夾了一塊糕點塞進葉永安嘴裏。
第三天吃早膳的時候葉永安飛快吃著自己碗裏的食物,夏侯昱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模樣問:“今天你很餓?”葉永安繼續大口地吃著沒回答。
葉永安吃飽了碗筷往桌上一扔,滾動著輪椅就往門外去。夏侯昱覺得她這脾氣發得有點莫名其妙,但他的行動快過她的思想。葉永安還沒走出多遠就被夏侯昱拉住了輪椅:“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她使勁地轉動輪子想擺脫夏侯昱。可夏侯昱用了內力,任由葉永安這小細胳小膊細腿的使再大的力氣輪椅也沒能往前移動。
“放手,我要去找皇上。”
“這個時辰父皇都還沒下早朝,你找父皇做什麼。”
葉永安涼涼地看了他一眼:“有人對某些事一點都不著急,可我不像某人。我得去問問皇上,催催皇上。”
原來這是在跟自己鬧脾氣呢。
夏侯昱雙手按在葉永安的肩上說:“那你這麼關心我。”
葉永安抬眼瞪他。
“好啦,好啦,不逗你啦。父皇和我都有派人去找的。隻是那人向來行蹤不定,哪會那麼容易就找到。這事急也急不來。”
葉永安撅著個嘴兩邊腮幫子氣鼓鼓。她什麼都不說,就這麼死死地瞪著夏侯昱
“好啦,好啦。你生氣也沒用,要是你生氣能把離火閣主氣出來那倒好,可你也氣不出來不是。其實我比你還著急,本來這事我打算找到那人才和你說的。”
“什麼?你有事瞞著我!”
夏侯昱把葉永安推回桌子邊,他坐下用湯匙攪動著自己碗裏的粥。
“那日我問了玄機老人,他和我說離火閣有一門秘法說不定能治好你的傷疤。”
葉永安聽完不但沒有高興,反而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是在意她的外表,她一直都知道。她也能理解,誰不喜歡漂亮的臉蛋,即使不是美若天仙但也不能貌比無鹽吧。
哪個男人會不要臉麵,更何況他是一國的太子,日後的君主。像他如今這副醜模樣,隻會給他丟人,也會給大宇國丟人。讓他讓整個國家都被淪為笑柄。
夏侯昱看葉永安一直不說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拍拍葉永安的肩膀說:“我可不是故意要瞞你,我隻是怕要是找不到那人。我先給了你希望到時候會讓你很失望。想著找到那人後再告訴你,給你一個驚喜。”
葉永安扯起嘴角,勉強地笑了笑。
“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治好我的傷疤。能給你解毒就行了。大不了我就戴一輩子的麵具好了。”
葉永安轉移話題。
“對了,前天我們畫好的那些麵具樣式什麼時候能做出來呀?。”
上次出宮的時候葉永安買了麵具戴過後發現戴麵具比戴麵紗方便多了。想著以後就都戴麵具了,宮外買回來的那些樣子都比較簡陋也不夠結實容易壞。他們就自己畫了圖樣讓內務府的工匠做。
“待會兒我讓小全子去看看。”
“好。”
葉永安推著輪椅來到書桌前隨手拿了本話本子打開就看了起來。
夏侯昱走到葉永安麵前向她前提議道:“不如今天我們去太液池劃船,聽小全子說太液池的荷花已經開了。”
“你就不怕又掉太液池裏。”
她現在哪都不想去,就想靜靜地待一會兒。
夏侯昱笑:“怕什麼,反正你會救我。我可是聽說了上次是你親自拉上來把我親醒的。不然你再親親。”
葉永安沒心情搭理他,找了個借口。
“那是人工呼吸,不是親嘴。我身上不大舒服,不想出去。”
一天葉永安說不舒服,夏侯昱就讓小全子去傳太醫。葉永安趕緊阻止道:“不用請太醫,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會不舒服的,過了就好了。”
葉永安把夏侯昱往外推。
“我自己躺會兒就好了,你去找點別的什麼事做吧。”
夏侯昱心裏納悶,他這是被趕出來了。他轉頭問跟在身後的小全子:“每個女人每個月都有幾天不舒服的嗎?”
小全子一臉懵,他也不懂呀。不過不懂就問,自然會有人懂的。於是他向夏侯昱提議:“回殿下,小的也不知道。不過既然是不舒服,肯定也是生病了,如果去問問太醫。”
太子覺得小全子說得對,於是就帶著小全子去了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