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村長，文景池說了很多外麵的稀罕事。
村長去過外界，他自然知道這是真的。
可他的眼神中，卻帶著的意猶未盡。
褚唯月勾了勾唇角，“村長，我看你這樣子好像有什麼未盡之言，你不如將你的苦衷告知我們。”
咬了咬嘴唇，他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旁邊的村民，卻惱羞成怒。
男人擦了擦眼淚，指著褚唯月的鼻子大聲嗬斥。
“你這個臭婆娘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敢妖言惑眾，破壞我們的正常繁衍，我不會放過你們，我現在就跟你們拚了。”
他從旁邊拿起一把刀子，就要對著文景池砍下去。
因為他身材過於瘦弱，文景池輕輕的一腳，就把他踹到地上。
他刀子都撿不起來，痛的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小美突然像瘋了似的，拿起旁邊的水瓢，對著男人狠狠砸了下，撲到他身上又抓又咬。
“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搞的鬼，我們女人早就知道，再這樣生下去孩子遲早受苦，但你們這些臭男人偏偏要結婚。
你明知道跟自己的表妹結婚，會生出什麼樣的孩子，你們上麵幾代生的全都是怪物，可你偏偏強迫你表妹。現在生出的孩子是這樣，根本就是你自己造成的苦果……”
向來性格柔弱小美，今天不知是怎麼了。
興許她也要嫁給自己的表哥，也會生出怪胎，想到自己不久的將來，她喊的聲音更大。
男人氣急敗壞的握著拳頭，把小美推到地上。
“你這個賤丫頭，我今天打死你。”
他揚起巴掌，就要扇到小梅臉上。
褚唯月扼住他的手臂，將男人再次踹倒在地。
“夠了，不要再鬧了！”
褚唯月的目光帶著輕蔑，落在村長臉上。
“我猜你們不是不想跟外邊的人接觸，也不是不知道近親繁衍的後果，可能你們隱居後生的孩子就開始不正常，你們這裏的人怎麼可能不清楚。
如果可以選擇，你們不可能將自己封閉在這小小的山村。外邊世界那麼繁華，怎麼會世世代代沒有人出去。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你們不得出去！”
“你在說什麼？你胡說……”
村長像被揭了傷疤，惱羞成怒的嗬斥。
褚唯月朝前走了一步，盛氣淩人的瞪著他。
“是我胡說，還是你們本來就有問題，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們應該都是瓦騰族，跟其他國家的犯人後代吧？”
“前些日子我偶然路過你們的祠堂，看到一些文字，你們認字的人不多，很多書籍被胡亂丟棄，但我大概看懂了，你們全都是被流放犯人的後代，根本沒有身份。
在這年頭如果沒有身份，根本無法在任何國家立足，迫不得已的，在這小小的山野中隱居，為了繁衍不得不代代相傳，近親結婚……”
褚唯月把自己得知的事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本來她不明白，村民怎麼能愚昧成這樣。
可看了那些書籍跟族譜後，才逐漸明白事實。
如今不管在哪個國家生存，都需要度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