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
“這麼想被看是吧?”薑凝盯著他,兩人挨得近,她上手一把扯了那塊浴巾。
下一秒那塊浴巾飛在了她臉上,浴室門砰的一聲,慕容初氣急敗壞的聲音響在耳畔,語氣急速:“還說老子死變態,你才是吧?一個女孩子對男人動手動腳。”
薑凝拿開臉上的浴巾甩在浴室門上,還猛踹了幾腳,“你才是變態,誰叫你浴巾下麵什麼都不穿!”
下一秒她擰開門回了自己房間。
她衝進浴室洗了十幾遍臉,總感覺自己髒了,怎麼洗也洗不幹淨。
她一把摔了旁邊的牙刷,臉頰鼓鼓的還是氣不過,打開門衝進對麵,慕容初剛從裏麵出來背對著,“賤人!”她一腳踹在他屁股上甩了門。
慕容初:“...”
她仰麵倒在床上,麵目猙獰地捶床,“這個賤人,嘴賤人也賤還是個變態!”
氣死了!把圍在那裏的浴巾扔她臉上!
她抹了把臉還是感覺上麵沾了屎一樣,走進廁所又洗了幾遍。
剛出浴室,響起了敲門聲。
“還敢...過來。”她捏了捏拳頭,咬牙切齒地打開門,一拳悶了上去。
拳頭落在了藍色的鋼盔上,鋼盔晃了兩晃,外賣小哥捂著腦袋小心翼翼站直身,“那...那個,您...您的外賣。”
說著戰戰兢兢抬了抬手裏的袋子。
還好他反應快,以腦瓜震地耳鳴的程度,挨臉上這張帥臉指定保不住了...
四目相對,她有些尷尬地倒了聲歉,隨後疑惑道:“我沒點過外賣,你是不是送錯了?”
外賣小哥看了眼訂單,“你是叫薑凝吧?房號...”
“是。”她一臉懵地點了點頭。
“那就是你的。”小哥把手裏那袋遞給她。
誰給她點外賣?這裏隻有慕容初一個人認識自己...呸,黃鼠狼給雞拜年!她想把東西扔出去關門。
嘴上還是說了聲“謝謝”,拎過東西往後退關門。拒絕浪費。
“等一下!還有這袋。”小哥從角落提起一個大了十倍的超市購物袋,裏麵裝的滿滿的。
等小哥走後,她把東西放在地上小心地吹了吹腫起來的左手,上麵還紅了一大圈,“頭盔好硬...”眼尾紅紅的,兩滴眼淚氣得掉了出來。
長這麼大除了為媽媽哭過,她還是第一次被人氣得掉眼淚。
對麵的門開了,慕容初穿著昨天的衣服舉著手機往外走,“小初...你們學校老師昨天給我打電話,說你前幾天沒去上課怎麼回事?是不是生病了...”
慕容初手裏拿著串鑰匙,瞥了眼薑凝,語氣溫和道:“沒有的奶奶。”
她哼了聲提起東西一腳踹上門。
“沒生病就好,你們年輕人就愛熬夜,多注意身體...”
慕容初漸漸走遠,薑凝把東西放在桌上,一股香味透過薄紙飄了出來。
“黃鼠狼...”她鼓著臉走過,肚子咕咕叫。
沒一會又轉了回來,嘴裏喃喃:“不吃白不吃,受氣就算了,不能還委屈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