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軟骨香:何人給她下的毒?(1 / 2)

好像剛才那個吻解開了什麼封印,蠢蠢欲動的惡念在作祟。

不論再怎麼成熟,少年心性總歸是衝動的。

這麼有趣的小公主就該去帶去漠北見見世麵,他想。

李一諾頭都沒回,天太黑了,她什麼也看不見。

燈朦朦朧朧,挑逗著夜色。

可她知道岸上能把他們看的一清二楚。

她膽子再大,也不會當著父皇母妃的麵和他調情。

方才情動,也隻是試探。

冷風給她的腦子降溫,頂頂神奇的是,屢次夢見的現實中的人物,且與她有著如此親密的關係,其中必有古怪之處,她卻覺得無關緊要。

難不成,真有什麼前世姻緣不成?

她否決,不管有沒有,喜歡這張臉是她的宿命,那是她心裏勾勒出的最符合她審美的模樣。

這世間合她眼緣的太少太少,實在是不舍得放過。

無聲地拉開兩人距離,李一諾專注走著自己的“水路”。

月光映照下,被水浸濕的狼狽,竟叫厄斯爾看出幾分淩亂的美感。

盤珠清脆,一下一下砸在他心裏。

縱然淺薄了,但這世上容貌無人能出其右。

他無法說明白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讓他主動去吻上她的柔唇。

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小公主暗中給他下了蠱,複蘇了男子的欲望,讓他有與她在一處的衝動。

不然區區幾麵,便有了如此親密的舉動。

說來,是要被人恥笑的。

上岸。

玥貴妃急得雙眼通紅,到底是心疼了,“過來,母妃給你暖暖身子。”

李一祈也順勢牽過她的手,露出詢問的眼神。

她搖了搖頭表明自己無事。

李一諾被玥貴妃遞過來的毛毯緊緊包裹著,手裏拿著一個暖爐,卻沒什麼作用。

還是冷,骨子裏的陰冷克製不住。

侍衛們都不知不覺地退了下去,留下幾人。

桃帝麵色鐵青地打量著全身濕透的男人和被凍得瑟瑟發抖的女兒,\\\"諾兒,這是怎麼回事?”

她在外麵隻待了一會便遭不住了,水滴嘀噠噠地往下流,汲取著她的溫度,冷得太厲害,嘴唇白得過分。

剛要開口說話,便聽見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狀似溫柔,見勢插了進來,“回陛下,此番事件,公主怕是不好言語。但臣是親眼所見,這位可汗...他非禮公主不成,惱羞成怒之下,把公主推下了湖。”

諾兒啊,實在是太不聽話了,怎麼能投入他人的懷抱呢?

喜歡上其他人的臉,就應該嚐嚐冰冷的湖水滋味。

夢淮文不知何時換好了一身衣服,從另一個方向走來,抱拳,“陛下,臣以夢家的名義起誓,如若有半句虛言,臣萬死不辭。”

好生正氣的說法,好生正派的臉。

氣惱於他這般明顯的栽贓行為,“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李一諾心下不喜,說出的話也就急切,帶著強烈的攻擊意味,“若是可汗推的,他為何又要冒著危險救我?”

“誰知可汗是不是故意製作這一出英雄救美之戲以獲公主芳心呢?”

夢淮文說瞎話不打草稿,“公主也莫要受騙了。”

他語調輕緩,諄諄教誨,如同老師告誡自己的學生勿入歧途。

隻是這般便受不了了嗎?

那我此時的鑽心之痛,諾兒告訴我又該如何呢?

他生得一副好皮相,溫柔雋永,說出的話總是讓人相信。

所以騙了她那麼多年。

李一諾還想說些什麼,寒冷像刀一樣剖開她的皮肉,奪走她的力氣,被攙扶著,發不出聲音。

她看向自己對麵那人。

厄斯爾仍是懶懶散散的,上挑的眉眼,縱使一身濕透,也未有頹唐的姿態。

他不做回答,臉上一片坦然,看著無所畏懼的很。

桃帝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沒有,仍是不語,罷了開口道,\\\"此事明日再議,別讓諾兒受凍了,都先回吧。”

掌權多年,這些把戲他已見的太多。看人也很準。

夢家小子是當得起重情重義的,推諾兒這事他也幹不出來。但為人處世太過偏執。

這般明顯的嫁禍,實在是一時性急。

像這位厄斯爾,縱然不喜,也不得不承認他實力強大故而心高氣傲,不是會屑於偷偷摸摸,做推人下水這種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