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會這般痛？
不知不覺中，李一諾出了一身冷汗。
她極力把痛呼壓進喉嚨裏，“為何這樣問？”
她不願騙人，也不想讓人覺得她隻是見色起意。
說來好笑，她以為，和厄斯爾之間是有一段前世姻緣的。
不然
怎麼解釋一連串非比尋常的夢境？
“姐姐上一世害死了我兄長。”
哽咽的聲音，不似作假。
驚雷炸起，炸的李一諾頭皮發麻。
她說什麼？上一世？
呼吸驟然急促起來，“上一世？什麼上一世？”
這世上當真有前世姻緣不成？那上一世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她害死厄斯爾？
厄洛佩一雙眸子清泠泠的，“我是重生者。”
她語氣冷靜，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出的話有多麼震撼世俗。
雖然重新睜開眼看到哥哥時，也是極度的不可思議，哭的稀裏嘩啦。
“姐姐上一世並沒有答應兄長求娶的要求。”
所以她才懷疑，李一諾也是重生了。
不然為何故事所有的走向都發生了變化？
但看對方這麼激動的樣子，她驚覺失言。
糟了！姐姐居然不是重生者！這下可如何解釋？
姐姐這麼精明，一定不會信她是腦子昏了才這樣說的。
“所以，本宮和你兄長，上一世也成親了？”
所謂的夢境，其實是上一世的回憶？
那厄斯爾是否知曉此事？
亦或是，他也是重生了，才會遠赴中原求娶？
厄洛佩打斷了她的思考，“不，沒有。”
這可如何解釋，姐姐上一世其實是兄長的最為寵愛的侍女？
姐姐聽了，估計會把兄長弄死吧？
上一世姐姐是被兄長撿回漠北的，據說是犯了什麼錯誤，被皇室拋棄了。
眼前女子麵容嬌貴，一顰一笑都是皇家貴女的氣度和風範，自有生人勿近的高貴冷豔，一襲紅衣熱烈似火，強大的生命力像是要迸發出來一般。
而上一世的姐姐，紅衣破損，遍體鱗傷，像個殘損的布偶，遭人遺棄。
兄長為了平息長老們的反對，隻能先把姐姐收作最低賤的侍女。
雖表麵上說是侍女，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兄長快把這位小公主捧上天了。
兄長是想與姐姐成親的。
可就在成親前一夜，姐姐跑了。
兄長在婚房坐了一夜。
一個大男人，眼圈都是紅的，像是永失所愛。
她該怎麼說呢？
實際上她從來不相信姐姐會是中原的奸細，“但是已經是夫妻了。”
沒有成親，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姐姐會是兄長唯一的妻子。
厄洛佩的悲傷似乎要溢出來。
模糊不清的畫麵在李一諾腦海裏浮現，卻又看不清楚。
她信佛，也相信“因果循環”，對於常人覺得靈異的事情倒是很容易就能接受，“你是真的重生了嗎？你兄長呢？”
也是重生者嗎？
“不是。我試探過，但兄長確實沒有前世的記憶。”
如果有的話…
厄洛佩無奈地想，兄長恐怕更不會放過姐姐了。
畢竟，姐姐是唯一一個讓向來理智清醒的兄長失控至此的人。
“你說本宮害死你兄長，又是如何一回事？”
上一世既有著夫妻情誼，說什麼她都不應該對厄斯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