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好像能聽到小公主的心聲了?”(1 / 3)

南枝眼皮子都沒抬,“厄洛佩,是厄斯爾讓無度到我這裏領罰的,你衝著我發什麼脾氣?”

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也配對她作威作福?不過是投了個好胎,有一個好兄長罷了。不然,又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和她這樣說話。

厄洛佩懶得搭理她,半蹲在無度旁邊,眼淚簌簌地落,“無度,你沒事吧?”怎麼流這麼多血?該有多疼啊?

無度不想讓她擔心,勉強笑了笑,“沒事,都是皮外傷,看著嚇人而已。”看你哭起來,才是真的疼,心裏疼。

南枝最看不得他們倆當著她的麵柔情蜜意,仿佛在嘲笑著她的一廂情願。

沒了興致,她臉色冷著,“滾出去。”

滾出她的視線。

無度和她對視,感受到莫名的情緒,“那我帶著佩兒先走。”

旁的都不重要,他隻害怕厄洛佩會在這兒受委屈。

他本是南枝堂的人,隻是幸運才被可汗要了去。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置堂主的命令於不顧,也沒有資格去違抗堂主的懲罰。

縱然帶了私人的情緒。

厄洛佩拉著他就要離開。

“站住。”

南枝攔在他們麵前,眼尾上揚,帶著居高臨下的傲慢,“再有下次,無度就去青棠閣吧。”

她噗嗤一笑,像是好心地提醒,“別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南枝堂。”

惡意橫生,心下有一種血淋淋的痛快。

南枝想,當年留著無度的賣身契果然是這麼多年來她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算遠赴漠北又如何,南枝堂才是他生長起來的地方,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

聽到這話,無度身子一僵。

青棠閣是南枝養孌童的地方。

雖也是為了收集情報,但明麵上還是做皮肉生意的。

因著當年差點被人強暴,他向來憎惡忌諱這類事,南枝不可能不知道。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提醒他當初的不堪。

無度氣得嘔出一口血。

他不是個易怒的人,卻也受不得在心愛的女子麵前受這種侮辱。

利劍出鞘,橫在南枝修長的脖頸上。

厄洛佩被他這副凶狠的樣子嚇得眼裏一片通紅,“無度,我們走吧!”

不要再受傷了。

話音未落,南枝其實也生了悔意。

她無心與她們糾纏,衣袖翻飛間便不見了人影。

無度的劍落在地上,聽見南枝的聲音從內堂傳來,讓自己的貼身侍女送客。

夕棠應了聲“是”,招呼著兩人離開。

說是送客,可語氣中盡是驅趕之意,絲毫不掩飾,“請吧,兩位。”

可不要再惹她家姑娘難過了。

依著厄洛佩以往的火爆脾氣,她早和人家吵起來了。

可心裏惦念著無度的傷勢,到底是忍下了這口氣,扶著人往外走。

不能再與她們爭吵下去了,無度的傷勢才是最為要緊的。

好在南枝堂對麵沒走幾步便是藥房,厄洛佩將人扶到榻上,連忙喊來了大夫。

無度說話半真半假。

這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沒錯,可也不見得不嚴重。

血水端了一盆又一盆出去,才把傷口裏殘留的雜物徹底清理幹淨。

“此藥需浸泡一刻鍾,再熬製半個時辰,敷在傷口處,不出七日便能好個完全。”大夫在藥材裏挑挑揀揀,好不容易才拿出一副藥方來,“去找夥計拿藥吧。”

什麼皮外傷?明明就很嚴重嘛!

厄洛佩眼眶還是紅紅的,像個受驚的小兔子,“我去吧。”

若不是重生一世,她還不知道。這個笨蛋不聲不響,就愛了她整整兩世。

若是再讓他受傷,上天都會難過了。

無度嘴唇發白,任誰看了都是虛弱無比的樣子,嘴上卻不停說著,“沒事沒事。”

厄洛佩湊上去,摸了摸人柔軟的黑發,安撫道,“不疼不疼啦。”

無度,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任性了。

無度抬起手,想抱一下她,卻止在中途,指尖劃過她的發尾,鄭重又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