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劍豪歸天(上)(2 / 2)

又是一批翻上了城牆,見沒有守軍在城牆邊他們平舉著長槍衝向遠處的箭塔。“散開!快散開!啊...”一個指揮話沒說完便被守軍的箭射穿了胸口。這些敵人源源不斷地爬上牆,即使不斷有人倒下仍然顯得很是密集。叛軍驚惶地向前衝鋒——翻上城牆後的人沒有退路。槍足輕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終於有人衝到了箭塔前,卻遇到長槍武士隊們排成一排排的槍尖。守軍們捅刺著對著敵人壓向前、後退,壓向前、後退。這些武士們擁有豐富的經驗和精良的裝備,一時間叛軍前麵的人向後退著,後麵的人向前推進,擁擠一團。

雙方的長槍和竹槍相互對立著捅刺著,雖然守軍是精銳的武士,但還是不斷的有人受傷倒下。敵人實在太多了,密集的足輕們在數量上處於絕對的優勢,50人的槍武士們的防線被不斷衝擊著一點點散開。

“放火矢!”槍武士的指揮內藤重泰衝著箭塔吼道。

箭塔射出一道道火焰的弧線,拋射的箭殺傷很低,但是射程足夠射到城牆邊,那裏堆滿了火油桶和草跺,烈焰迅速燃起將城牆裏麵和城外隔絕開來。

“重整隊形!”剩下的40名武士迅速調整隊形,排著槍衾陣堅守在大木盾間。

內藤重景和他的武士們的身形在火焰的照耀下猶如煉獄來的魔鬼,每個叛軍都臉色慘白地向後退卻。內藤將槍平舉用力一刺突破了麵前一個足輕的防守,矛尖刺破盔甲進入肉體和噴湧的鮮血讓他感到一如既往的快感,敵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甲胄,二兩引文的家紋此刻被鮮血灌注顯得更加妖冶。

斷了退路的叛軍驚恐失措,這些平時務農戰時當兵的足輕們不管是士氣還是訓練水平都遠遠低於軍事貴族武士們,陣形大亂的人群在箭雨和長槍麵前不斷後退,守軍緩慢而堅定地將敵人壓向城牆邊,最後麵的人被人流擠如火中滾下城牆,督戰的領隊砍翻了一個又一個後退的士兵,卻突然被身後自己人一槍刺穿胸膛。

已經有人開始跪下投降祈求守軍的慈悲,卻被一槍刺穿釘在地上。“不要俘虜!”“不留活口!”“殺!”

突然一陣悶沉沉的聲音穿越火牆傳入重景的耳中,身為老兵的直覺告訴他這是敵人弓箭手拉弦是發出的聲音。“快後退!後退!”

密如雨點的弓箭像幕圍一樣遮蔽了天空,鳴鏑劃破天空發出令人膽寒的聲音,像是撕破了這天空一般。“唰——”弓箭從城角下射向了守軍和自己人,雙方的士兵瞬間倒下了一片。內藤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鋒利的箭頭刺穿了他的護肩紮碎了肩胛骨,他慘嚎著後退著,旁邊熟悉的戰友一個個倒下,有的被射中了眼睛,有的大腿被射斷跪在了地上,自己的副官腳板被釘在地上隨後又被一箭洞穿喉嚨。

內藤感到嗓子有些腥甜,終於退到了箭塔石壁的後麵,箭支不斷地釘在地上發出讓人心膽皆碎的咚咚聲。

隻剩不到20人了,這次要命的箭雨奪走了一半的弟兄。他望向一個離他不遠處受傷往木盾那爬的部下,想去救他卻發現無能為力:箭矢先是刺穿了他的大腿,接著又是兩箭射穿了肋骨,他掙紮著向自己爬來,內藤伸出了手“快,抓住我!”他努力的向自己回應著,當兩人雙手相觸的一刻,對方卻再也不動了——箭羽插在了他的脖子上,鮮血從創口汩汩流出,和地麵上的血跡彙成一灘。

西麵城牆上的火還不及熄滅,敵人的雲梯終於趕到,在四麵八方架了起來。忠誠勇敢的守衛軍冒著箭雨將手中的琣烙玉炸彈丟向梯子然後被射死倒下,繼而一聲巨響琣烙玉爆炸將周圍的一片敵人炸飛,梯子也被炸的粉碎,叛軍們身上粘著木屑、碎肉繼續攀爬著城牆。

“敵人太多了!”足利義昭揮刀一劈砍翻身邊一個敵人,衝著不遠處的義輝喊道。

而劍豪仿佛沒聽見般,一個突刺將劍插入麵前一個叛軍的胸膛,轉身又是一記斜擊將兩個身後的足輕一同擊倒。拔腳向著前方幾個跨步右擋撥開了刺來的長槍,欺身向前一刀削掉了他的腦袋。突然背後響起了喊殺聲,三個槍足輕挺著長槍衝鋒過來。義輝右後一躍避開捅刺,手中的太刀斜劈過去,砍入了對方的肩膀,不想刀卻被鎖骨卡住不能拔出。一個叛軍將長槍橫掃,槍尖沿著義輝的鎧甲滑出火花,另一個叛軍的長槍捅至,義輝無處可避,一陣刺痛傳來槍頭紮入腰際。這危機之時義昭殺到,一刀將敵斬成兩段,義輝見識勾拳砸向另人臉上,奪下對方手中長槍踹翻在地,然後死死地將他釘插在了地上。

“刀鈍了,”義輝擦擦汗“我們回去換把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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