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芝驚魂未定,慌忙的回了屋裏,一時輾轉難眠。
突然,吹來一絲怪異的涼風,將她緩緩帶入一陣迷霧之中......
天宮陵光大殿內,太上仙君和令決金星,兩人正麵麵相覷,眈眈相向。
“你那愛徒蒼龍犯下重罪,娘娘還能讓他投身凡胎,已是破壞宮規。為肅清宮闈,娘娘下令需讓蒼龍曆劫三曹,即天曹、陽曹、陰曹”。
“成天命者,可重返天宮;違天命者,則會魂魄飛離,永不超生”。
令決金星拿起天籙,欲執筆而寫。
“蒼龍已遭天宮除名,這天曹,就無需管之。陽曹乃地上人間,需曆劫七難”。
“第一難,夫妻情斷、陰陽永隔;第二難,私心暗鬥、相纏廝殺;第三難,魔邪肆虐、生靈塗炭;這四難”......
令決金星奮筆疾書,隻想草草了結。
“行了,行了,這麼多劫難,一個凡間女子如何化解”。太上仙君話畢,一把奪過那本天籙。
又執起仙筆,將陽曹後麵的四重劫難和陰曹的幾重劫難,全部一筆勾銷。
令決金星覿麵嗬斥道:“好你個仙君老兒,竟強消此劫,這等罪名我可承擔不起”。“金星仙君莫怕,這蒼龍小小一個神君,娘娘早已拋之腦後。若有問責,我自會一力承擔”。
太上仙君說罷,捋了捋胡子,又從身側拿出一個錦盒。
“此乃三百年仙丹,可助仙君修為大增。蒼龍今日得仙君高抬貴手,就當是謝恩之禮了”。
話畢,太上仙君將錦盒遞了過去。
此時,蒼龍站在陵光大殿門外,豎起耳朵將裏麵的對話聽得出神。
正欲上前一步,兩天丁執劍掌扇,又有兩宮女手捧拂塵,阻門蔽塞。
躊躇之際,一道彩霞閃閃映天際,陣陣濃霧撩撩遮宮門。
那陵光大殿正漸漸消散,幻化無形。
……
“師傅,令決金星所言真假?王母娘娘竟要讓我曆經重重劫難,那天宮我從不稀罕,隻是舍不得仙君如此厚愛”。
李芝芝躺在床榻之上,麵露驚恐之色。
此時的她,手腳不展,如困獸一般,垂死掙紮。
“師傅”......
突然,李芝芝拚命睜眼,猛地直起身來。顆顆汗珠垂落,陣陣涼風襲來。
隻見她睫毛閃動,忽又緊閉雙眸。全身酥軟倒下,須臾之間,又沉沉昏睡了過去。
而此時此刻的花藍雙,亦是在經曆一場浩劫。
......
夜色蒼茫,一黑衣男子縱身一躍而起,穩落於花藍雙閨房瓦礫之上。
隻見他將一塊瓦片輕輕揭起,露出一側細縫,朝那屋裏窺探起來。
花藍雙拿起繡帕正欲穿針引線一番。突然,她抬起手抵在額頭,虛弱得直不起身來。
片刻,她掙紮著朝床榻而去,一個重心不穩,竟沉沉的摔了下去。
“不好,花藍雙怎會暈倒”?黑衣男子拳心一握,慢慢起身,徑直從房頂飛躍墜地。
又屈膝而立,站直了身子,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踱步進了房間。
回頭輕輕合上門來,又快步上前。
“花藍雙,醒醒,你這是怎麼了”。黑衣男子扯下麵紗,著急的說著。
見花藍雙沒有半點反應,便立馬將她一把抱起,準備朝那門外而去。
“咯吱”……
突然房門被打開,洪強侍立在門口,吃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起開,無能小兒”。柳威冰冷的瞥了洪強一眼。
洪強顫抖著雙手,正欲阻攔,不料竟被柳威一腳踢飛。
哎,這男人的尊嚴,不提也罷!洪強掩麵痛哭!
聽到動靜,洪父和洪母行色匆匆趕來,柳威抱著花藍雙,駕起輕功,早已飛躍房頂之外。
隨後,柳威帶著花藍雙駕著一列馬車行駛在夜幕之中。
馬車一路疾行,花藍雙身子晃個不停,輕咳幾聲,慢慢蘇醒開來。
她猛的掀開布簾,看那熟悉的背影,一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