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封筆墨幹透的書信,張慕之被字裏行間的豪情壯誌所感染。
“我自是那鯤鵬天上飛,蛟龍入水來,萬不可再這般惶惶度日,待我東山再起,定能成就一番偉業”,張慕之激情澎湃的說到。
話畢,雙手又開始揮舞,打起太極。
一團旋渦急風驟雨般騰空而起,將殘枝枯葉層層卷起。
頃刻之間、搓土揚灰,天地處於一片渾濁之中。
“張慕之,你又在作什麼妖”,李芝芝被弄得灰頭土臉。
“我隻是讓你見識一下,本大俠的蓋世神功。下個初七,慕之武館已向你發出邀請,到館者贈本帥香吻一枚”。張慕之雙眸明亮,俊朗外形賦予他獨特的魅力。
李芝芝趁他耍帥之際,早已偷偷離去。
一回家,就見婆婆端坐在門前,手裏還拿著那祖傳的玉鐲。
“時間真快,你來秦家不覺已快兩年。想來,下月初七你就年滿二十,我也不便再強留於你,你自選去留,我都沒有意見”。
“這手鐲你戴著剛好,莫要再做推辭”。婆婆將那對玉鐲戴在了李芝芝手上。
兩隻手鐲,寓意好事成雙。
李芝芝不忍拒絕,感動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
翌日,李芝芝前往山野田間,準備打個野味來孝敬婆婆。
她背著箭弩慢慢踱步而去,一會功夫,就收獲一隻野雞。
正當她得意之際,一條小花蛇被野雞的血腥味吸引,慢慢朝她爬來。
李芝芝上前一步,猛的抓起那條小花,輕輕撫弄一番。
見它乖乖蜷縮在自己懷裏,甚是討巧,一時不忍便將它放了出去。
起身之時,李芝芝不慎將那張薔薇手帕掉在了這荒山野嶺之中。
不覺已至七夕,一大早,村頭北邊鑼鼓喧天,人頭湧動,熱鬧非凡。
原是張慕之的武館開張。
本以為他隻是心血來潮,沒想到寥寥數日,這武館還真開了起來。
“生意似春筍,財源滾滾來,敬賀鴻圖大展,開張大吉。吉時已到,鞭炮齊鳴”。
小廝話音剛落,炮仗之聲劈啪而至,震耳欲聾,響徹雲霄。
圍觀群眾一片喝彩,踮腳伸脖,眼齊刷刷的都聚焦在這方寸之地。
張慕之揚頭眯眼,見時機成熟,立馬說起話來:“爹,娘,你們泉下有知,孩兒今日終於得以圓夢。今後,孩兒以武營生,定不負雙親厚望”。
張慕之又點燃三根香燭,一頓叩拜。
然後轉身,一臉期盼的看向那李……
竟然眼花,認錯了人。
“這位姑娘,看著眼生,不知是哪裏人士?本武館招收學徒,不限男女,僅需一兩銀子,姑娘可有興趣”,張慕之開始做起了生意來。
“一兩銀子,這麼貴?”女子麵露難色,便轉身離去。
“慕之兄弟,恭喜啊,恭喜。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貨來”,原是那鐵匠羅兆祥。
隻見他口吐粗氣,手持一柄劍,行色匆匆的趕來,隨後一把遞給了張慕之。
張慕之拿過此劍,拔出劍鞘,一道銀光閃現,雪白透亮,鋒芒逼人。
遂又伸出兩指,從刀柄滑至刀尖,揮劍起舞,刀猛而急,徑直將那鐵棍劈成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