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見李芝芝還是那七夕之前,為何接連幾日,都沒有她的消息?
張慕之突然開始擔憂起來。他終於按捺不住,往那李芝芝家裏而去。
張慕之見秦母正端坐在涼椅上,訕笑道:“秦大娘,武館開張,有些事想請李芝芝幫忙,可竟好幾日都不曾見過她”。
“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那男人舞刀弄劍的地方,她一個寡婦能去幫什麼忙?芝芝前幾日說要去深野叢林尋些野味來吃,可竟一去不回”,秦大娘慢悠悠的說著。
“什麼”?張慕之一聽,脊背冒出冷汗!那群山之中,時有猛獸出沒,她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婦人,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敢細想,張慕之扭頭轉身,朝那凶險之地而去。
“喂,我還沒說完”,哎,到底是人年輕,行事如此莽撞。秦大娘頓了頓,望著張慕之的背影猛地搖了搖頭。
張慕之行色匆匆,憂慮之情浮於臉上。隻見他一個騰雲駕霧,輕功了得,已飛閃至山頭。
“李芝芝,你給我出來”。來來回回,不停轉身,整個山林跟著他一起旋轉,他仍不放棄。
正在張慕之欲哭無淚之際,突然,一陣風起。
一張白布綢緞手絹,飄到他腳下。
他定眼一看,竟然是自己送給李芝芝的那張手帕,那上麵的紅色薔薇花鮮血欲滴。
莫非已遭遇不測?
“李芝芝,我不信。活要見人,死要”……
張慕之渾身疲軟,癱坐在地,眼裏噙滿淚水。
夜幕漸漸暗了下來,張慕之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武館。
此時,秦大娘已等候多時。
“大娘,莫不是讓我替李芝芝準備身後之事”?張慕之開始說起胡話來。
“呸呸呸,你說你這莽撞小兒,一天在想些什麼呢,芝芝活得好好的”,秦大娘急忙說道。
“什麼。我就知道她不會那麼短命,她在哪”?
張慕之靠近,兩手摟住秦大娘的胳膊,猛地搖晃起來。
“沒個正形,跟我那墨升竟有幾分相似,我這老骨頭都快要散架了,想我那墨升,跟你一樣,也是個急性子”,秦大娘又開始念叨起來。
“大娘,我對墨升不感興趣,你隻需告訴我,李芝芝到底在哪”?
秦大娘被張慕之搖得差點暈死過去,剩下半口粗氣,急忙回答:“她去打獵之後,被人接走,直接去了京城,沒有回家”。
為見心愛之人,已顧不得太多。
張慕之回到武館,開了一場解散大會。
又收拾行囊,準備等天一亮就啟程往涼州京城而去。
“師父,你這武館才開幾日,便要關門。你忘了那日,在二老神靈麵前說的那些豪言壯語”?欒葉葉環手抱於胸前,甚是不解。
“我爹娘心善,他們不會怪我的。我若不去那京城,定會後悔終生”,張慕之斬釘截鐵的說道。
“對了,我瞧你也有幾成功力,不如這武館就留給你,你我師徒之情,也就到此為止,若有緣,再相見”。
張慕之已等不了天亮,駕著馬車揚長而去。
因這楠木村地處偏僻之壤,離京城自有一段差距。
就算快馬加鞭,不停不歇,也得需要半月有餘。
想來,那李芝芝應該還在路途之上。
一路奔波勞苦,已過去七日,馬兒也處於極度疲憊之態。
是時候找個客棧,停下好好歇息了。
話說這福來客棧,方圓十裏,僅此一家。
張慕之下馬,將它牽至馬廄,喂了一些雜草。
“辛苦了,仁兄”,張慕之拍了拍馬背。
走出馬廄,伸了個懶腰,緩步向前,來到客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