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芝芝一行人等,跋山涉水,曆經半月有餘,終於到了涼州京城。
“寧不悔,前麵酒樓停下,我們稍作休息”,喜梅婆婆傳了李芝芝的意。
“是”。寧不悔惜字如金。
“這一路舟車勞頓,小姐怕是受罪了”,喜梅婆婆笑道。
“哎,不打緊。我這些年在楠木村挖土種田,養雞喂豬,打獵斫柴,又養花弄碟,采藥耕織,樣樣都幹。此次旅途就當是遊山玩水,又有何幹不得的”?
李芝芝一臉嬌俏的說道。
“小姐,果然是長大了不少,再也不是那個飛揚跋扈的主了,怕是夫人見了你這樣又該心疼了”。喜梅婆婆剛才還一臉和氣,瞬間又沉下臉來。
“那且讓我在這外頭憨玩兩天,立馬給您現出飛揚跋扈的原型來”。李芝芝靈機一動,借機開口。
“這哪裏使得,自從姑爺走後,夫人和老爺日日盼著你回府。早已是望穿秋水,如何還能再等”?喜梅婆婆並不答應。
“喜梅婆婆,你不知道,這些年,我一個人在那山高水遠之地,孤苦無依,這好不容易回來了,鬆不了一口氣,又得回去拘著,我養的那頭母豬都沒我可憐”。
李芝芝垂下頭來,將臉埋於衣袖之下,開始抽泣起來。
“好,好,好,我這老婆子見不得小姐抹淚,依你”。喜梅婆婆一看就知道是那李芝芝在假戲真做,並不拆穿,滿口應承的說道。
李芝芝奸計得逞,朝那喜梅婆婆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又似籠中脫兔,從那轎門一躍而出。
隻見腳下街道寬闊筆直,縱深至遠處,不見盡頭。王公貴胄的馬車來來往往,不計其數。
群龍舞獅穿梭人群,敲鑼打鼓,聲樂齊鳴。街道兩邊商販絡繹不絕,琳琅滿目的商品應有盡有。
群樓比肩而建,行人絡繹不絕,好一處軟紅香土的地上宮闕。
李芝芝在前麵歡呼雀躍的閑逛,喜梅婆婆和寧不悔在後麵遠遠的跟著。
行至前頭,隻見一群人圍作一團,竊竊私語。
李芝芝來了興致,往那人群之中探出一個腦袋,要瞧個仔細。
隻見一英俊商賈,衣著光鮮,一看就是富得流油,與街上粗布麻衣的農夫形成鮮明對比。
他手持一個金絲鳥籠,裏麵圈養著一個全身通體金黃的鳥獸。
似鸚鵡,又較之體型稍大;似獵鷹,又不似其刁鑽凶猛。
“此為何鳥,竟然不曾見過”?眾人滿臉疑惑。
那商賈並不作答,想要吊足胃口。
李芝芝在楠木村深山野林之處,自恃見過各類奇珍野獸,竟也不曾見過這般鳥類。
她擠進人群,站在商賈麵前,細細打量起來,看得出奇。
“這鳥,可有奇妙之處”?李芝芝打破沉默,抬起臉來。
商賈頓時雙目一驚,心裏泛起漣漪。
嘴角微微揚起,將那金絲鳥籠擱置桌上,向前一步,雙手握於胸前。
一臉癡笑的開口道:“在下幸恒,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哪裏人士”?
“小姐莫要理會”,喜梅婆婆輕聲說道,將她拉到一邊,寧不悔環手抱腰,立馬擋在李芝芝前麵。
幸恒臉色略微一沉,垂下手來,踱步拎起那金絲鳥籠,開口說道:“此鳥乃西域林泉之國一仙山而來,乃翼族首領”。
“吸靈氣,通人語,知天象,觀雷電,有紅、白、藍、黃、紫等數十種顏色,又以這通體金黃最為稀少。”幸恒說得繪聲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