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想了想,自己已經上位了,朝中局勢複雜,魏忠賢雖權勢滔天,可最大的倚仗還是自己。
曆史進程中的魏忠賢被崇禎拿下僅僅一道詔書而已。
想至此,朱由檢膽子也稍大了些,朱由檢腦海中蹭出一個人名。
溫體仁!這個自詡孤臣無黨無派,說他是奸臣吧他不貪,隻知一位的揣摩上意,就是池子裏那條鯰魚,一生毫無建樹,卻是實打實的攪屎棍。
還有周延儒。
想了很多明末的能臣良將,隻是要不太遠,要不這些人還未嶄露頭角,時間雖然急迫可還是要把自己在朝中的班底給組建起來。
接著又讓王承恩把溫體仁宣進宮中。
不多時溫體仁便進了乾清宮。
叩首見禮後,朱由檢也命人賜座:“來人啊,給溫愛卿賜座。”
先晾他一會,讓他自己臆想一會再說。
溫體仁誠惶誠恐的坐了下來。
就在溫體仁想著崇禎為什要召見自己的時候,朱由檢卻自顧自的翻閱起來奏折。
繼位第一天大臣很是識時務,沒有呈上軍國大事的奏折,禦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都是恭賀自己繼位的賀表。
僅僅盞茶的功夫,溫體仁手心裏全是汗,神情上卻還算的上是自若,內心早已經不知道想到哪裏了。
“溫愛卿現居禮部右侍郎?”
“回陛下,臣現居禮部右侍郎之職。”
“以溫愛卿之才學,禮部右侍郎有些屈才了。”
溫體仁思緒一下子又活泛了起來。
連忙起身恭敬的一禮:“臣才疏學淺,擔任禮部右侍郎已是皇恩浩蕩。”
朱由檢瞥了一眼溫體仁接著看著奏書,半晌才不清不淡的來了句:“溫愛卿對廠衛與東林黨人怎麼看?”
這話說的平淡,可溫體仁聽起來卻像是一顆驚雷劈下。
廠衛?那可是魏忠賢以及他的一眾黨羽,東林黨?雖然這些年被打壓的很嚴重,可一直還是有相當大的勢力。
溫體仁此時像被架在火上一般,皇帝也不按套路出牌啊,這麼兩顆炸彈,你來問一個毫無實權的禮部侍郎?玩呢?還是想提拔自己呢?
想了想,也管不上那許多,揣摩聖意本就是自己強項,既然皇帝這麼問了,自己一定要說到他開心。
隨即開口道:“陛下,廠衛本是皇帝手中的一柄刀,上對群臣不敢有二心,下對黎民可知民間疾苦,如今這柄刀…”
溫體仁也是賣了個大家都知道的關子。
朱由檢像是找到知己一般,故作一臉興奮道:“溫愛卿,但說無妨!”
溫體仁見皇帝這般神情,自己抓住了他的神經,不急不緩道:“可惜如今的廠衛隻握在一人之手,這是我朝一大隱患爾。”
“溫愛卿所言不假,那以溫卿的意思,朕應該如何握住這柄利刃?”
“陛下可著心腹執掌錦衣衛、東西二廠,禦馬監……”
溫體仁說了一大堆廢話,朱由檢聽著廢話表現出來的卻是十分認可,內心一句麻賣批,就是一個攪稀泥的老頭子。
“溫卿所言有理,那接著說說東林黨人吧。”
溫體仁本就與東林黨不對付,二者已是水火不相容,此時聽到皇帝的話,那著實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