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直接雙膝跪地。
“陛下,東林黨人誤國!!!結黨營私舞弊,江南更是文風盛起,各種非議朝堂,仕子更是…”
“溫愛卿但說無妨!”
朱由檢本就對這些東林黨人不怎麼感冒,故作憤怒的起了哄。
“陛下恕罪,臣若是說到犯上的話請恕臣之罪!”
“溫卿且大膽說來,今日你我君臣暢所欲言,無論愛卿說什麼朕都恕你無罪。”
溫體仁聽的心中十分舒適,皇帝一口一句愛卿。
他自以為已經抓住了小皇帝的心思。
“陛下,臣……臣冒死直言,臣以為先帝爺駕崩,可能與東林黨人有關,隻是苦臣無實據。”
朱由檢陷入沉思,他翻遍史書,何嚐不知天啟帝死的蹊蹺,如果現在著手徹查,整個朝堂定會掀起波瀾,屆時自己是否又能壓得住。
“溫卿,此事你知朕知,切不可再說,這事朕自有謀斷,此時絕非掀起波瀾之際。”
“臣知道了”
“溫愛卿,好好輔佐朕,他日入閣拜相也未嚐不可。”
溫體仁眼角都要蹦出淚花了,窮其一生入閣就是他的夙願。
“臣~謝陛下厚愛!!!”
“愛卿且先退下吧,過些時候,朕有事要吩咐給你,望屆時,愛卿不要辜負朕的期許。”
“臣定當竭盡所能,微臣告退。”
溫體仁走後朱由檢又召來了周延儒。
周延儒雖生於常州府,東林黨的地域,卻非東林黨人,與溫體仁一樣,也是根攪屎棍。
朱由檢將溫體仁的話與他又說了一遍,周延儒也是被感動到一塌糊塗。
送走周延儒,崇禎才開始按自己的設想來做。
命王承恩到錦衣衛召見李若鏈,李若鏈要明年才考上武進士,此時還隻是錦衣衛的一名小旗官,朱由檢對於這位大明最後的錦衣衛指揮使還是頗有好感,1644年,李自成破北京城,李若鏈自知無力回天,自盡而亡,以身殉國。
對於這樣有血性的人,朱由檢十分看重。
不多時,李若鏈就被帶進了乾清宮。
此時的李若鏈還是一臉稚嫩,對於皇帝的召見,李若鏈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又是一臉興奮,他深知這事皇帝要重用自己。如果是自己惹怒了皇帝,自己一個小小的旗官,哪還能讓皇帝召見自己?
崇禎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李若鏈,一臉微笑。
“不錯,精神頭很足。”
朱由檢隻是象征性的誇讚了一句,李若鏈卻是內心十分喜悅,初入官場,他的城府還不深,尷尬的笑著,好似有些不知所措。
“若鏈,朕有一件大事想吩咐你來做,不知你可敢應下?”
“微臣即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好、好、好。”
朱由檢連叫三聲好,從禦案前拿出一柄劍,這炳劍還是從信王府帶進宮內防身的。
“若鏈,朕封你為錦衣衛鎮撫使,官居從四品,賜你天子劍,有先斬後奏之權。”
“額?”
李若鏈滿頭冷汗直冒,這潑天的富貴,砸的他腦袋暈乎乎的,未立寸功,從七品小旗官一躍至四品大員,恍若如夢一般,久久不未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