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安甩開攬月的手,語氣冰冷的說道:“我不信你會這麼好意直接將玉佩給我,說吧,你的目的。”
攬月揉了揉發痛的手腕道:“奴家已拿到樂籍,小將軍當真猜不出奴家下一步想做什麼?”
“你想要我替你贖身?”
“將軍真是聰慧,一點就通。”
“你該知道你的贖身錢並不低,若是給你贖了身,我又能得到什麼呢?於我而言這可不是一個公平的交易。”
這時的沈聿安看著到有幾分將軍的模樣,冷靜理性,絕不會做不利於自己的事情。
想要在這場談判中獲勝,便要有足以打破對方冷靜的底牌。
攬月不緊不慢的笑了笑說道:“其實,昨日七皇子殿下也提出了要將我贖回去,可我還是更傾向於小將軍的。畢竟小將軍年少有為,自是比隻知玩樂的七皇子更入攬月的心。”
“你想入我沈家?”沈聿安用著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可是話語中卻帶著無端的諷刺。似乎是在嘲諷著攬月,嘲諷著她的癡心妄想。
攬月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道:“奴家自知是沒什麼資格的,可是想來小將軍也不想我入了七皇子府,為那位七皇子妃添堵吧。”
沈聿安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憤怒的掐住攬月的脖子,說道:“你在威脅我?”
忍著脖子上的疼痛,攬月艱難開口道:“奴家不敢。”
沈聿安到底還是克製住了自己,沒有殺了她,他甩開攬月後,拿出一張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好像沾上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似的。
沈聿安忽然想到了那日生辰宴上裴禮對她的維護,明明她選裴禮才是明智之舉,為什麼非要選自己了,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這麼想著他便也問了出來;“為何不選裴禮?看得出來他挺喜歡你的,想必他自是願意為你贖身的,哪怕給你個妾室之位他也應是願意的。”
攬月幾乎沒有猶豫,便做出了回答:“裴大人當然好,隻是我想要的他給不了。”
沈聿安得了興趣:“你還想要什麼?”
他倒是想知道,憑借裴禮與自己地位相當的實力、家世、職位,究竟有什麼是自己能給的起,他卻給不起的。
攬月眸中閃過一絲暗芒:“我想要一場大婚,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最多也就隻能做個妾室了,裴禮的父親絕不會允許他給一個妾室一場大婚,他又最聽他父親的話。而你,沈小將軍。”
說到這,攬月抬起了頭看向沈聿安:“你不同,京中盛傳,你曾多次忤逆你父親,想來我想要的也就隻有小將軍能做到了。”
沈聿安神色輕蔑低下頭,挑起了跌坐在地上的攬月的下巴,說道:“憑你?還不配。給你一個妾室的身份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他決不會允許一個樂姬去煩擾他的落落,若是她還不識趣,他也不介意送她離開這個世界。
可惜,攬月的目的就是那場婚禮,否則她直接殺了那個人就好,也不至於留在京城半年了,她一定要讓那個人感受一下她當時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