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塵的人?”

“對。”

“我去。”

裴禮現在要找件事做,或許隻要自己足夠忙碌,便不會有時間傷心了,正巧千塵的人撞了上來。

扶著裴禮上了馬車,顧席玉向旁邊的侍從吩咐道:“去查查序之今日都見了何人,做了何事。”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序之。

吩咐完顧席玉便也上了馬車,而後馬車朝著大理寺走去。

沈府

派去調查攬月的暗衛正跪在地上請罪:“主人,那個苗疆恩客已經死了,並未查到攬月有其他接觸蠱蟲的途徑。”

“死了?”

“一月前突發惡疾而亡,屬下查過死因並無不妥。”

難道便沒有其他辦法麼?

沈聿安有些焦躁,他討厭這種凡事被他人掌控的感覺。

沈聿安揮了揮手讓暗衛退了下去,而後閉上眼,慢慢靠在椅子上,看著竟有幾分落寞之意。

大理寺牢獄司

鮮血灑滿了地麵,哀嚎聲不絕於耳,那被綁在架子上的人已無一塊完好的皮膚,卻依舊沒有鬆口。

顧席玉看著那人堅韌不屈的樣子,忽的笑了出來,他從一旁的架子裏拿出一個木盒,走到那人麵前搖了搖,盛滿惡意的開口道:“知道這是什麼嗎?”

沒人回答他的話,他也不惱,自己繼續自說自話道:“這是我偶然所得,據說能與你們千塵控人所用的噬骨產生共鳴,讓其從沉睡中醒來。”

提到噬骨,那人明顯露出一絲驚慌,就這一絲情緒剛好被顧席玉捕捉到了,他笑的更加開心了:“怎麼樣,要不要開口啊?”

那被綁在架子上的人雖然害怕卻並未開口。

“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顧席玉打開盒子放到那人的傷口旁,聞到血腥味,那沉睡的蠱蟲得以蘇醒,順著那人的傷口爬了進去。

看著蠱蟲一點點爬進自己的身體,那人的驚慌明顯更甚,他害怕的渾身都在戰栗。

“把他放下來。”

說完這句話,顧席玉便向著一旁坐著看這場刑訊的裴禮走去。

身後被放下的人竟還想著反抗,隻見他抓起一旁刑訊的刀便向顧席玉刺去,他想挾持顧席玉,從而逃離這裏。

卻在要觸碰到顧席玉之時,整個人倒在地上,緊緊蜷縮著、顫抖著,他的傷口緊貼在一起,明明應是很疼的,卻仿佛感受不到那疼痛般,依舊固執的蜷縮在一起。

顧席玉拿起茶盞,好整以暇的看著那邊終於忍不住哀嚎出聲的人,心裏一陣莫名的愉快升起。

“序之放心,不出片刻問他什麼他便會回答什麼了。”

隻見那人疼痛的不斷翻滾,用手一下下的錘向地麵企圖緩解那刻入骨髓的痛,過了片刻他還是忍不住了,開口求饒道:“我說……我都說。”

顧席玉滿意的笑了,他看向裴禮,說道:“可以問了,序之。”

裴禮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那人麵前,冷冷的開口道:“七年前,懷溪鎮,執行任務的人是誰?”

地上那人強忍著疼痛,磕磕絆絆的說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