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是未疼夠啊?”
“我……真的……不知,七年前……我還……未入千塵。”
又沒有得到答案,裴禮不免有些失望,卻並沒有沉浸其中,而是換了一個問題:“你來上京城的任務是什麼?”
“風、花、月三主……發出了……召集令……凡是……上京城附近的……千塵閣人……都在……趕來。”
聽到這個消息,裴禮皺起了眉頭,大批千塵之人齊聚上京,必是要有大亂發生。
“原因?”
“不知。”
“具體地點?”
“不知。”
什麼都問不出來,裴禮已不想再與他多說廢話,他徑直走了出去,想要去查清這件事。
顧席玉也緊跟著要走,卻被那人拉住了衣擺。
“解……藥。”
顧席玉拽回了衣服,慢慢蹲下注視著那人,滿含惡意的開口道:“哪有什麼解藥啊,都跟你說了這蠱是我偶然所得,上哪找解藥去。”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個解脫。”說罷,顧席玉抽出一旁侍衛的劍,瞄著他的心髒捅了下去,一劍結束了他的性命。
接過一旁的侍衛遞上的白綢,擦了擦臉上被濺上的血跡,而後鄙夷的將白綢丟到那人的臉上,平靜無波的丟下幾個字:“把屍體處理好。”便走了出去。
裴禮派人通知了城門巡防近日仔細核對進城人員,若有身份可疑之人暫時扣押。
是夜,裴禮正坐於燈燭前翻看著這幾日的入城記錄,企圖在其中尋找千塵的蛛絲馬跡。
可惜,千塵多年來屹立不倒,身份作偽一事更是拿手,又怎會讓人在身份上發現蛛絲馬跡。
就這樣查了幾日,依舊沒有任何消息,時間轉瞬即逝,眨眼間便到了大婚前日。
三皇子府
林聽晚跪於佛像前,撚著佛珠,誠心禮著佛,一侍女卻忽然闖入。
林聽晚睜聽到動靜開眼,那侍女連忙上前:“小姐,不好了,沈將軍帶人圍了皇子府,說要讓小姐為所做惡事償還。”
“償還?一介樂姬,低賤如斯,難不成他還想讓我去給她償命?”
原來是兩個時辰前,林聽晚得知了沈聿安要娶樂姬的事情,便派了人去暗殺攬月。畢竟在林聽晚心中,連蘇卿落都不配成為沈聿安的正妻,更遑論一介樂姬。
沈聿安提著劍,渾身的戾氣再也壓製不住,一柱香前派去保護攬月的侍衛回來彙報,說是遇到了埋伏,侍衛死傷過半,攬月不見蹤影,經查埋伏之人是林聽晚的侍衛。
他再也壓製不住怒氣,攬月不知生死,若是死了,那卿落要怎麼辦?他一想到卿落有可能會死,便心髒抽痛。
他派了人去尋找攬月的蹤跡,卻也做不到待在府中等一個結果,於是他帶人來了三皇子府,要與林聽晚清算這筆賬。
三皇子蕭琰,立於府門,看著提劍的沈聿安、圍府的侍衛神色未變,不愧是太子之位的有力爭奪者。
“沈將軍劍指皇子府莫非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