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菁解釋道:“五年前我的身體突然出現排異反應,心髒也停止供能,所以我進行了第二次手術,現在我身體裏承載了三個人的生命,我是罪惡的根源,我是個罪人。
現在我活著的每一天都在無止境的懺悔,就讓我來結束這一切吧,但我女兒是無辜的,求你放了她。”
如果要是她的女兒有朝一日被無情的剜去心髒,身體冰冷的躺在她麵前,她可能也會崩潰瘋狂,所以她不奢求徐文強的原諒。
盡管這件事是她父親和丈夫做的,但是受益的卻是她,她理應承擔這樣的後果,但她的女兒絕對不能有事。
樊優已哭的有些無力了,她看著麵前的母親跪倒在地上,進而更加恐懼,那寒光凜凜的刀離她很近,她根本不敢動。
她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這樣,就像這幾天去學校總是有人欺負她,總是叫她殺人犯的孩子,他們都在的話一句句都紮在她心裏。
“武成功作為一個父親想要治愈女兒的疾病的那種急迫心理我能理解,但是他選擇了 最殘忍的做法,剝奪了其他人的生命,他能得到懲罰,但我女兒卻再也回不來了,我隻是想要所有罪人都得到懲罰......”
徐文強哭出聲來,四周縈繞著悲傷的氣氛,圍觀的人群也在這時沉默了下來。
“好,我會幫你的,我會去調查清楚,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罪的人。”
高卉深吸一口氣做出承諾,她已經畏縮了十年了,這十年的每個夜裏她都會夢見無數的人慘遭橫死,他們都在問她為什麼不肯說出真相。
所以現在她願意站出來,哪怕代價是她失去現在的一切,她想她也不會後悔了。
“還有我們,我是市上的刑偵二隊隊長溫弘,這一次的案件就是我們偵破的,你放心,我們不會放走任何一個凶手,他們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人群中傳出一個沉穩的男聲,溫弘一身幹練警服走出來,他神色堅定明亮,讓人忍不住信任。
“麗麗,爸爸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不在後我們家也算不得一個家了,你媽媽成日的坐在屋子裏哭,她總是覺得你還沒走,你那麼愛笑愛說,在下麵那麼久是不是很孤單啊?你媽媽也是,怎麼就自己一個人下去找你了,現在我們一家終於也要團聚了......”
徐文強仰望著天空,眼眶裏湧出淚水,手裏的刀慢慢從樊優脖子上移開,而後深深的看了高卉和溫弘一眼。
“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
隨後他毫不猶豫的將那把鋒利的尖刀捅進了自己的身體,解脫般露出一個微笑來,徐文強恍惚中好似見到了他的妻子和女兒攜手向他走來。
他們一家終於能團聚了。
冬去春來,又是新的一年,一切都有了新的生機。
高卉和溫弘在上麵的授意下成立了特別行動隊,他們堅守了對徐文強的承諾,讓所有有罪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